摸索着将塞在案桌下的盒子拉了出来,随后从里面抓了些碎珠子和丝线
不一会儿的功夫,手上那股乌黑的发间就绞进了青绿的丝线被编了起来,丝线上面还串着些碎玉珠,很是好看。
潘玉莲心满意足的看了几眼,随后就准备揪起来另一边的头发,但这股发却被明崇帝的手肘压着。
让潘玉莲另挑,她也不乐意,她正揪着这半截头发纠结呢,压着发的手肘就移开了。
嘿,正好。
潘玉莲兴冲冲的准备开始编发,却猛的停住了。
她一抬头,就见明崇帝正垂着眼,安安静静的看她。
什么是抓现行?
这就叫抓现行!
潘玉莲连忙松开了明崇帝的头发。
她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拉着那点已经编好的头发藏了起来,自己昂着头嘿嘿的冲着明崇帝谄媚一笑。
‘陛下醒了?‘
‘可要喝些茶?’
明崇帝摇摇头,笑着伸手揉了揉‘做贼心虚’潘玉莲。
见潘玉莲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明崇帝便没有再看自己的头发,也没看某人偷偷往衣袖里藏着的‘作案工具’。
他看着潘玉莲,笑道:“平日里你也都该睡了莫不是睡了一下午?”
啊,对,下午的东西才摆出来呢。
只不过明崇帝抱着她进来的速度太快,潘玉莲都没来得及装模作样的引起话题。
现在明崇帝开口,潘玉莲就连忙要去找礼单,好顺理成章的引出话题。
不想她才起身想要下榻,就被明崇帝拉住了胳膊。
潘玉莲回头一看,就见明崇帝温柔的冲她笑了笑,:“什么东西值当你跑来跑去的才睡得身上热了,夜里风凉。”
明崇帝拉着潘玉莲躺回了榻上,随后他直接唤了听梅进来。
进来的听梅听着潘玉莲的吩咐去取了东西过来。
那是一份礼单。
潘玉莲接过礼单对听梅点点头。
听梅躬身告退,随后潘玉莲将这份礼单给了明崇帝。
‘这几日嫔妾收到的东西多。’
‘今日下午的时候,嫔妾带着宫里的人清点入库’
潘玉莲说着这话,明崇帝看着她。
从没有人像潘玉莲一样宛若将自己刻进明崇帝的骨血里。
那般黏糊糊的同床共枕里,潘玉莲的有些习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烦躁又忍着笑起来的时候,她就会攥着右手的手指,有心事的时候,她就会睡不着
明崇帝翻开了手里的礼单——除过人参、鹿茸、灵芝这类药材之外,还有祈福诵经开过光的佛珠,檀木座上好的玉观音
再看看送礼的人,明崇帝就知道潘玉莲的这份心事落在何处了。
见明崇帝合上了手里的礼单,潘玉莲略显苦恼的揉了揉脸,:‘陛下,这礼物直接带着名帖就送来了。’
‘都说无功不受禄。’
‘但这些人偏偏只送了重礼来,嫔妾到现在却连个人都没见着过,实在是’
明崇帝看着潘玉莲。
半晌,他伸手摸了摸她蹙着的眉,:“谁说无功不受禄?”
明崇帝晃了晃自己的手里的礼单,:“这不是把话已经递到了朕的面前吗?”
什么话?
潘玉莲略有些疑惑的看着明崇帝,就听他道——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
潘玉莲瞪着眼连连摆着手,摇着头。
这可不是她强行贴脸啊。
皇天在上,她现在就是个‘哑巴’。
天地良心,她刚刚甚至都没张嘴,怎么能说出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