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皇后话锋一转,又软了回去:“臣妾还想着明年的桑蚕礼上带着她呢。”
薄皇后的这一番话,足够明崇帝听明白意思了——
在潘玉莲的伤痊愈之前,别再动她了。
说真的,就潘玉莲那个闹腾劲儿,真的很容易就让人下意识忽略了她还伤着的事。
更何况她那么香软的一捧艳气压在身上的时候?
谁能不动心?
明崇帝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
相反,哪怕是他抱着潘玉莲的时候,都越来越不满足。
贪欲甚深,欲壑难填。
哪怕潘玉莲的目光一直只落在他的身上,所有的注意力和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可他还是不满足。
他想要的越来越多甚至恨不能将潘玉莲给一口‘吞’了。
已经半点都不犹豫,乖
乖的住进长信宫、变着花样的表达心意、使出全身解数使劲黏糊着他的潘玉莲勉强压制着明崇帝心中叫嚣着翻滚的恶意。
但还不够,他想要的更多。
他甚至不惜扭曲自己的‘形状’,试着用温情‘换来’潘玉莲的‘真心’。
现在让他只能安稳的坐在一旁,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潘玉莲始终和他隔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只是想一想那个场景
明崇帝慢慢的闭上了眼。
“陛下?”
明崇帝垂在袖中的手轻轻颤了颤,:“朕知道了。”
这会儿天色已经黑了。
坤宁宫里的宫人正预备着明崇帝今晚会宿在中宫呢,却惊见陛下忽然离开了。
脸上闷闷的冬英被连嬷嬷硬生生的给拉走了。
倒是绘杏端着一碗燕窝汤进了殿内。
“娘娘。”
正倚在案桌上闭目凝神的薄皇后,轻轻的应了一声。
“陛下忽然起驾”
闻言薄皇后睁开眼,她兀自笑了笑,倒也接了话,:“自然是因为不高兴了。”
绘杏将燕窝汤奉给薄皇后,随后自己取了玉轮跪在薄皇后的跟前给她慢慢的锤着腿。
看着薄皇后搅了搅燕窝汤,绘杏轻声道:“娘娘,陛下可是为着长信宫里的事?”
若说这坤宁宫里谁是薄皇后的心腹——
不是人前走动的冬英,也不是来往宫中给后妃传令的连嬷嬷。
而是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绘杏。
听着这话的薄皇后笑着看了眼绘杏,:“这么多年了,你这双眼睛倒还是那么亮。”
被夸的绘杏腼腆的笑了笑,随后她又轻声道:“娘娘,陛下既然喜欢,庄贵嫔也一心只求圣恩,娘娘您又何必”何必阻拦呢。
“就是因为陛下真的,真的很‘喜欢’啊。”
说完这话,原本还笑着的薄皇后笑意淡了,她将手里的汤盏放在了桌上。
“这么多年,好容易才出了这一个结果还被涂娴给弄伤了。”
“涂娴”薄皇后默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不再提这人。
待说起潘玉莲的时候,薄皇后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她腿上伤的那么重,偏偏也是个能对自己狠得下心的。”
“若她的这伤能养的恢复如初还好说,答应了本宫的事,也不能反悔。”
“可她这般由着陛下的性子拼命折腾,若是不管不顾的落下了病根往后只怕记起一次就越发的恨一次。”
“到时,便是本宫想救都救不了了。”
薄皇后这话听得绘杏的眼睛都忽然睁的圆了些,:“娘娘,您是说庄贵嫔她”
薄皇后点点头,:“不是她,还能是谁?”
“可那位贵嫔娘娘确实,确实是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