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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神情。”

“长信宫急召御医”

“本宫刚刚亲眼瞧着陛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空了。”

“他甚至连问都没有再问,匆匆起身就要自己去看一眼。”

昭妃怔怔然的道:“从前陛下总是不慌不忙的。”

“他高居于御,俯瞰众生,好像谁也靠近不了”

“直到那一日,陛下垂眸看了我一眼——”

“他的眼神里,有我。”

“只这一眼,本宫便什么都不害怕了,可每时每刻,心里却又什么都害怕”

有陛下在就不用再怕。

她在这宫里,无人敢动。

从前的种种污言秽语,恶意揣测,不详流言也半点不敢落在她的身上。

而徐灵容也越发的爱惜着自己名声。

她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叫人将质疑的目光落在陛下的身上

她最怕旁人说——哦,就是那个曾今定过亲的徐灵容,她也配?

“日日夜夜,本宫在这宫里,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可潘玉莲呢?

她粗鄙。

她浅薄。

她张扬的毫不遮掩她被陛下宠的欢快明朗,光芒万千,满身得意。

没有尝过甜头的人做不出那种神态。

在这宫里,没有底气的人也不会有那般有如实质的张扬——

陛下在背后撑住了她,甚至情愿为她屡屡破例。

松萝听得眼泪都要落了下来,:“娘娘。”

心思敏感的人总是患得患失,忧思不已。

但正是时时惦念,反倒越发的敏感,瞧得越清楚。

有时候清楚地连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今晚的月色格外的冷,映在院中都好似白茫茫的一片。

望着院中沾着惨淡白光,在风中萧瑟簌簌作响的林木,昭妃盈在泪眶里的终于落了下来。

“荧煌初乱眼,浩荡忽迷神,未许琼华比,从将玉树亲”

松萝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昭妃。

在这宫里,妃嫔争宠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是‘跳腾’的那么高的庄贵嫔?

就她那副世无其二,合该‘蛊惑圣心’般的标准祸水模样,说她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下作手段都没人觉得奇怪。

说真的,骤然见昭妃如此情态,松萝甚至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惊讶。

毕竟从前慈宁宫将陛下请走,又几次刁难昭妃的时候,也没见她是这般失了心神,宛若‘朱阁倾覆’的凄然。

但不解归不解。

看着站在殿门口神色凄冷,唇色发紫,浑身发凉的昭妃,松萝抹了一把泪,用力的将人扶回了殿内。

“娘娘,现在万事都没有娘娘您的身子重要。”

松萝将温热的茶水放在昭妃的手里,跪在昭妃的身边道:“长信宫的那位庄贵嫔是个什么做派,满宫的人有目共睹。”

“她如今借着伤引得陛下怜惜”

说到这的松萝恨不能狠狠啐潘玉莲一口——

她们昭妃娘娘是真的身患顽疾。

平日里只能谨慎的精心养着,甚至心悸发作时十分的痛苦

而潘玉莲这个‘东施效颦’的贱人,端看白日里她耀武扬威的那个得意样,身上哪像是有半分的不适人?

“以色侍人,她能得意到几时?”

“陛下英明神武,必不会被小人蒙蔽。”

“娘娘,您千万要爱惜自己,不能叫这些小人的奸计得逞。”

“”

敞开的殿门吹了阵风进来,被匆匆丢下的画轴一大半都悬在桌下,被风吹的摇晃。

昭妃的眼神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