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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夜消散,天微微亮,黎明破晓,叶怜醒了过来。
叶怜缓缓睁开眼睛,鼻尖蹭过男人的胸膛,脸颊埋在男人的锁骨处,温热的肌肤相贴著,空气中萦绕著一丝未散的情慾,残留温存与暧昧。
叶怜彻底甦醒过来,眨了眨眼,眼前的世界变得清彻。叶怜抬起眸子,怔怔凝视著身边熟睡的男人,叶怜在白狐山生活了几百年,从未见过这麽好看的男人。
男人给叶怜的感觉很熟悉,似乎在哪见过,但是叶怜想不起来。随后叶怜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正躺在男人怀裡,小心翼翼抬起男人的手臂,想抽身离开,孰料却被醒过来的男人擒住,充满力量感的手臂锢住叶怜的细腰,宛若一道温柔的枷锁,令他动弹不得。
叶怜脑袋上的狐耳抖了抖,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兴许是方睡醒,男人的声音含著慵懒,沙哑又性感,如优雅的乐。
男人咬住叶怜的狐耳,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叶怜的耳上,叶怜呜咽了下:“别……”
“爹爹。”男人浅笑著,手掌沿著叶怜的纤腰轻柔摩娑,滑过那雪白的肌肤,指尖触碰淫靡的欲痕,“昨夜睡得可好?”
面对男人的询问,叶怜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什麽都记不得,最后的记忆断裂在他将他的三个小崽崽送往天衡宗修练,再往后就是一片空白。
男人的举动太过放肆,叶怜抓住男人的手腕,这才惊觉,他与男人竟是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叶怜羞耻地别开眼睛,他无意间瞅见了男人赤裸的身躯。
“你究竟是谁?”叶怜问道,“为何会与我同床共枕?”
“爹爹不认得我?”男人挑起眉,“我是秦漪。”
这个回答让叶怜陷入困惑,他迟疑著开口:“你是……漪儿?”
秦漪笑弯眉眼:“是我。”
叶怜更加不知所措,说话都变得结巴:“可我、你,我们……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在叶怜茫然的注视下,秦漪吻上叶怜的唇瓣,蜻蜓点水般地浅嚐即止,柔声说:“我与爹爹,如今已结为道侣,行了房事。”
叶怜愕然地瞪大眼睛,彷彿被一道惊雷劈中,震惊得说不出话。
秦漪笑靥柔和,如初升的朝阳,温暖得令人心醉:“爹爹不信?”
叶怜挣开秦漪的怀抱,坐起身,被褥从他身上滑落,裸露出他布满欲痕的身子,欢爱的痕迹布满全身,他的胸前更是充满吻痕与齿印,足以想见昨夜该是何等放纵。
秦漪亦坐起身,轻柔地拥叶怜入怀,给予叶怜一个缠绵的深吻,叶怜被吻得迷迷糊糊,瘫软在秦漪怀中。
叶怜眼中氤氲薄雾,眼眶都红了一圈,像极了一隻被欺负狠了的小狐狸,可怜地支吾吾:“这、这太疯狂了……”
秦漪眸中闪烁笑意,叶怜试图尝试从秦漪眼中窥探真实,却被开门的声音打转注意。
叶怜转过头,就见两个身穿白袍,同样极为俊美的男人步入殿中。有桃花眼的那个男人对上叶怜的视线,喜上眉梢,捞过叶怜,往叶怜脸颊亲了一口:“怜怜,早上好。”
另一个男人亦做出同样的举动,吻得叶怜呆若木鸡。叶怜愣愣地看著三个男人,他们的容颜恍恍惚惚,与他记忆中的三个崽子重叠在一起。这下叶怜就算再怎麽想逃避现实,也不得不认,他在失忆后,似乎做了很不得了的事。
秦潇打开衣柜,柜中以木质衣架悬挂一排衣裳,俱以最顶级的绸缎编织而成。秦潇取过一件雪色牡丹织金广袍,以及一条嵌了白玉的革带,饶有兴致地替叶怜更衣。
叶怜被吓得三魂七魄尚未归位,秦潇就已替他穿好了衣裳。秦潇搀扶叶怜坐上梳妆台前,沉炼拿著玉梳替叶怜梳髮,雪白的长髮就宛若柔软的丝绸,在沉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