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追求灵魂之爱的人,当初和老教授在一起,他们几乎算是柏拉图似的爱人,老教授喜欢他年轻的身体,但有心无力,但他也不觉得自己的爱情有什么缺失。
他敬慕孙思变的思想和学识,一个男人灵魂的富足,可以弥补他身体上的苍老和枯萎。他对精神和灵魂契合上的追求远胜过年轻男人的生理,欲,望。
但他对梁隅是有生理,欲,望的。
他总是怀念在那一晚上梁隅紧紧抱着他的感觉,他骨头都被勒得很痛,却在那种快要窒息的疼痛里,被那一种男性的力量勒得变形,开了一道缝隙。
天气逐渐热起来,他们渐渐都习惯了没电的日子,一到入夜,他们围着烛光吃晚饭,晚上的他们是最静默的,好像话都在白天说完了。但梁隅吃完饭也不会走,会在躺椅上躺一会,幽幽地晃。
每当这个时候,南和苏的心都是热的,跟着躺椅轻微的吱呀声,一下一下晃。
梁隅起身,拿了烟去外头抽。
梁隅并没有太大的烟瘾,但每日饭后都会抽一根,抽烟的时候大概怕他不喜欢烟味,会去外头抽,他也不会走远,就在门口。
抽烟的梁隅像是蛰伏的野兽,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是它的呼吸。
对于梁隅来说,南和苏并不仅仅是他爱的人,也是他曾经最崇仰的师母,他的欲,望是带着珍重的,像他在逃亡的时候亲南和苏,南和苏别过脸,他就不敢再继续下去。
仿佛谁都不敢迈出这一步,又都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
南和苏又联系到了他在欧洲的朋友,最晚这个秋天,他就会启程前往欧洲去了。
梁隅把思园修葺好,也是希望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他修的已经不是思园,是他们的未来。
春天过去,夏天来临,天更加炎热,南和苏穿长衫都常会解开领口,露出他白皙修长的脖子。梁隅身上的躁动愈来愈明显,常常会看着南和苏发呆,眼神都腻在他身上。
南和苏总觉得热。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初夏,一个很闷热的晚上。
梁隅实在睡不着,憋的难受,就去了浴室洗冷水澡。
结果到了浴室,看到了南和苏洗澡留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