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2 / 5)

掀开眼皮:“你以什么身份问?”

这话不带一丝情绪,经由她口寡淡问出来。

付楚楚感到后背生寒的同时,又生出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她见不得齐思嘉若无其事坐在这里,喝酒饮茶,岁月静好,毫无羞耻愧疚之心再度跟孟搭上关系,把过去所有对不起孟姜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当然对齐思嘉厌恶的情绪里,付楚楚心如明镜,她为孟姜出头的同时,也是给自己这些年输给齐思嘉这种人,无法宣泄的不甘做个交代。

哪怕跟孟姜签订过保密协议。

亲眼见齐思嘉把过去所作所为撇的一干二净,付楚楚几乎控制不住,要削了这人脸上无动于衷的面具。

“挺遗憾的,你再没有机会听见孟姜说爱你。”

齐思嘉瞥付楚楚一眼:“好。”

这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付楚楚忍不住想拿发卡戳齐思嘉,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面部表情。

“花旦舞台剧谢幕那一场,结束后,孟姜与观众互动长达一小时。结尾念了《新约·哥林多前书》:loveispatient;loveiskind.lovemustbebrave……soiloveher。”

舞台下,付楚楚亲眼看见孟姜往人潮拥挤的看台一一逡巡,眼底的光从发亮到最后一丁一点消失。

“我猜她是官宣你吧。”付楚楚笑的花枝乱颤:“可你没来。”

仿佛齐思嘉没有过来,于她眼底是多么愚蠢又解气的瞬间。

“其实你们分手挺好,女神就该永远高高在上。无论今年孟姜来宁城,官宣初恋也好,我不清楚她官宣要干什么,可是你啊,能不能不要逮住一个人疯狂祸害。”

包厢不停转换幽暗灯光下,齐思嘉终于有了反应。

她呼吸逐渐沉下去,声音压得极低,反问:“祸害?”

付楚楚从来没有见过齐思嘉这样不要脸的人:“不承认嘛,真有你的。”

“知不知道,《花旦》谢幕当晚,孟姜在雪地里等你一整晚……既然不来为什么发那样的短信。”

齐思嘉听到前面还略微皱下眉,后面短信,再好的修养也要气笑了:“不如去问你女神,短信她既然看过,我说不去便不会去,自己非要执意等,怪我咯。”

话落,齐思嘉自己都愣了一下。

霜寒雪冷的怒意骤然褪去。

方才出言驳人的语速,激烈的不像她,太过了。

事实上,五年过去,还有什么必要那么生气辩解。

齐思嘉深吸一口气,真诚希望自己能一条道路走到底。

这次以后,下定决心避开孟姜。

就像过去五年,互不叨扰,相安无事。把关于孟姜的一切尘封起来,不关注,不翻阅,避开这个人所有信息。

而不是时过境迁,经旁人口,翻出旧账,得知孟姜曾经为爱情动摇过一晚,便摇摆不定,浮想联翩。

齐思嘉由来不欣赏藕断丝连。

见识过齐钧蔚云芳的事业奔赴,婚姻自处。

齐思嘉不想成为那样的自己。

木已成舟,那晚于齐思嘉来说比孟姜更支离破碎。

当然若说孟姜和齐思嘉只是玩玩,初衷本不愿公开,齐思嘉由来是不信。

只是爱情无法至上,大不过野心。

她们分手前最后一次见,是考试后一周。

细雨缠缠绵绵,棕榈树下,有人把孟姜叫出去。

回来的时候,孟姜捧一束花进了自习室。

齐思嘉坐在倒数第二排,掀开眼皮看一眼。

复又垂头继续写手上剧本,她那阵挺忙的,要赶在放暑假前,赶完手里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