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肿得像个猪头。
吕宣甚至无心再染指甲,曾经鲜艳的酡红色蔻丹也已斑驳脱落。
她坐在床上,愤愤不平地咒骂道:“这孩子绝对是来讨债的。前两个孩子,在刀光剑影中怀上,都没让我受一点苦。现在这个孽种,好吃好喝地供着,却还要这般折磨我。”
若兰和太子妃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无力地劝说:“以后会好起来的。”
穆卫祈前来探望,她却在大热天里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脸上再蒙上几层薄纱,不愿让他看见自己一眼。
她自己都无法忍受这般丑陋的模样,更何况她那苛刻的夫君,又怎能接受她现在的样子,她太懂男人那吝啬的心了,除非自己死了,都不能让他见自己样子!
当初脸上的刻“贱奴”两字,她装作羞愧难看的样子,其实是坦坦荡荡的露给穆卫祈看,因为那是另一个男人对她病态占有的象征,总能勾起身边男人一些恨海情天的欲念。
现在就是给他下药,估计都起不来丝毫欲念了。
“你身上我什么没见过?大夏天的你发什么疯?”他坐在床边想拉开被子不解问道
“你要是再扒拉我,我这就死给你看。”
“你不热吗?”
“不热。”
穆卫祈没办法,直到吕宣突然临盆那之前他都没见过吕宣的脸,只隔着屏风见她映在屏风上面的身影,确实是丰腴了些。
这边吕宣不让见,那边南玉锦又见不着,她不是在宫里炼丹,就是在太医院里倒腾。妹妹又走了,身边只剩下自己的宝贝儿子,好在太子虽然在外,但是三天两头就往宫里寄信,看着这些信,想着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人,有时候穆卫祈也会黯然神伤,多愁善感到眼泛泪花。
太子信上说自己把自己这边的情况都汇报给了父皇,希望父皇也能把宫里的大小事宜也一同告诉他。对于儿子,穆卫祈自然毫无戒备之心,一切都事无巨细的告诉儿子,太子自然了解吕宣的情况。
他自己没办法,只能着急得团团转。
六月份的晚上,晚风也吹不散白日的余热,吕宣披着斗篷戴着面纱被人搀扶着去拜访南玉锦。南玉锦一身道袍,正在三清像前念经打坐,见她来了,也只能无奈起身相迎。
吕宣闻着南玉锦宫里的药香和檀香,紧张不安的情绪才稍稍缓解。她一下扑倒南玉锦怀里,颤抖沙哑道:“姐姐,我感觉不对劲。”
“怎么了,不过是身体水肿了,我也有过,生完就好了。”南玉锦扯下她面纱,见她大惊小怪的装扮如此道
“我感觉肚子不对劲,好像要早产了,不仅要早产而且是难产。”
“才七个月。你身体后来修养得不错,应该不会早产的。”
若兰幽怨地看了吕宣一眼,然后直言不讳对着南玉锦道:“娘娘自从肚子彻底显怀后确实精神就不太正常,脑子一直犯糊涂。”
第105章 第105章吕宣眼尾扫过若兰……
吕宣眼尾扫过若兰,眼眸凝着化不开的郁色,自己那么多聪明伶俐的侍女,偏偏只活了这个榆木疙瘩。“你又没有生过孩子,怎知其中滋味?”
若兰只得在心中叹息,大热天里偏偏裹着毯子,背上早已长满了痱子,难怪看起来像得了疯病一般。
吕宣开口道:“我想在你这里睡。”
南玉锦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我觉得我们得避嫌。”
这回不一样“吕宣攥住雕花床栏的手背浮起青筋,”前两胎很稳,这回“话音戛然而止,她捂着肚子,紧张喘着气。
南玉锦因家族事务,近日彻底“闭关清修”,连穆卫祈都不敢再来她面前晃悠。除了南家带来的侍女,宫人们也不敢太靠近未央宫。这座金碧辉煌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