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讥讽。

若兰等人不愿多生事端,只得忍气吞声。长乐宫的宫女见有些侍女纹丝不动,也只得作罢。

长乐公主目光冷冷扫过跪伏在地的宫女,淡淡道:“这还像点

样子。”

殿内药气弥漫,地砖上还残留着些许水渍。长乐皱了皱眉,缓步走到母亲床前。只见吕宣脸色蜡黄,眉头紧锁,双手死死攥着被角,喉间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长乐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故作镇定道:“父皇说你贪嘴才落得这般模样,叫你不听劝,这下可好,自讨苦吃了吧。”说罢,她学着母亲平日里染着丹红指甲的指尖轻轻抚过吕宣的发间。

吕宣已痛得昏昏沉沉,自然不能回应她。长乐见状,忽然一把攥住她的长发,猛地一拽,几缕青丝缠在指间,吕宣却仍未睁眼。

长乐那张素来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惊恐。她睁大眼睛,慌张道:“母妃这么厉害,怎会病得如此严重?定是你们这些下人伺候不周!这寿安宫又脏又乱,哪是养病的地方?快,把母妃送到我宫里去!”

“殿下,请稍安勿躁。”一旁的暗卫道,“奴婢已禀明未央宫,待皇后娘娘问诊后再作定夺。况且娘娘如今泻痢不止,恐污了鸾驾,实在不宜挪动……”

长乐闻言,不再多言,转身离去。转身时瞥见铜镜中自己乱晃的步摇,忙抬手扶正,慌忙之间差点踉跄摔倒。

第115章 第115章宫里有灾星

吕宣回宫那日,南玉锦恰巧不在宫中。待她归来时,吕宣已昏迷不醒,人事不知。

这一日,皇后与太子按计划出宫视察疫情。天未亮,母子二人便悄然启程。南玉锦虽贵为皇后,却从不插手朝廷内政,唯独对太医院的事务与民间疫疾格外上心,每年的祭祀也从不缺席。她虽手握大权,却从不滥用,一心为民办实事。这样的皇后,是个皇帝都会喜欢。

而吕宣为后时,宫内开支与内廷军队调动皆都紧紧握在她手中。民间则推行休养生息、减税轻刑的政策,百姓对她亦是爱戴有加。

两位如此出众的女子,竟都对穆卫祈一见倾心,其中缘由,或许与“色相”不无关系。

太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近来出巡时总是故意扮丑或戴上帷帽,遮掩真容。

他已年满二十,早已改掉了年少时游手好闲的恶习,如今英姿勃发,颇具帝王风范。父子二人的容貌,早已成为一段佳话。据说太宗时期放出的宫女们,因见惯了主子的俊美,竟不愿下嫁相貌平平之人。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南玉锦见太子刚出宫门便蒙上面纱,以为他是惧怕瘟疫,不禁冷笑讥讽道:“既然这般怕死,何必出宫?”

太子淡然答道:“并非怕死,只是遮掩容貌罢了。”

南玉锦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矫揉造作。你何时见我出门需遮遮掩掩?”

太子依旧平静:“不过是不想招摇过市,免得多生事端。”

南玉锦眉头一挑,语气凌厉:“你身为上位者,若有人示爱,直接拒绝便是,何必如此弯弯绕绕?光天化日之下遮面而行,莫非心中有鬼?”

太子闻言,并未多言。自荐枕席者虽多,但他为了吕宣,始终洁身自好。面对母亲的挖苦,他选择了沉默。

南玉锦想到他与吕宣之间的纠葛,冷笑一声,道:“假正经。”不过最近他与吕宣关系如何,连她自己也不甚清楚。那两人似乎鲜少见面,太子这几年代替父皇四处巡游,回宫的次数寥寥无几。

而吕宣自生下孩子后,便一直在宫中静养,每隔七八日才来找她看戏、下棋、打牌,却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太子。

南玉锦心知肚明,吕宣与太子的纠葛,不过是她为了报复穆卫祈而自伤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