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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她是靳意竹雇来的,对公司没什么感情,顶多只是看中薪水开得高,加上靳意竹这人确实比较好相处。

要是公司真黄了,除了在她的履历上留下难看的一笔,倒是也没什么问题。

“魏舒榆,我觉得……”

她看着眼前的人,眼神里透出一点惋惜。

唐苏做了多年的文化娱乐公司,对成功项目的嗅觉向来敏锐。

靳意竹拿着魏舒榆的作品小样,说自己要投这个,请她过来上班,她本来不愿意,看过录像带后,干脆利落的答应了。

她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她不知道靳意竹是否清楚,但这样一个东西落在她的手里,她就绝不可能放过。

“我觉得,你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唐苏的声音,几乎称得上是在叹息了,她想劝住魏舒榆,不要这么一条道走到黑,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但魏舒榆的眼神,她又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

“你的作品很好,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但靳意竹……狮心现在的情况,她不一定能顾得上这边。”

换言之,现在开始接触新的投资人,做两手准备,要是见势不对,干脆甩开靳意竹,自己把事情做了。

反正靳意竹在这里的作用,也只是出钱而已。

除了钱一无所有的纨绔大小姐。

魏舒榆很清楚,世人是怎么看待靳意竹的。

金钱给了她荣光,也给了她枷锁,被困住的时候,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是靳意竹的错吗?

错的是年幼无知、连人生都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靳意竹吗?

那些沽名钓誉,占据了不该有的位置,在推杯换盏之间交换了利益的人,难道没有一点错吗?

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首先被放弃的是什么都没做错的靳意竹?钱有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连对错是非一并抹消?

“嗯,我知道,但是你跟她签了合同。”

魏舒榆神色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声音里却带着一点压抑的愤怒:

“唐苏,你只能相信她。”

魏舒榆把玩着包包上的挂饰,唐苏到这时候才注意到,那只黄油小狗,竟然抱着一只小喇叭。

一瞬间,唐苏懂她的意思了。

“那是录音笔?”唐苏笑得乐不可支,“真是恶趣味的设计。”

被魏舒榆拿着录音和竞业协议威胁,唐苏那颗左右摇摆的心,反而轻松了起来,既然魏舒榆替她做了选择,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魏舒榆终于抬眼,看了她一眼:“你不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唐苏两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正我是拿钱做事,在哪做事差别都不大,倒是你,别把自己的人生赌进去。”

在她看来,魏舒榆纯粹就是疯了。

靳意竹前途未卜,她不赶紧跑路,居然随身带着录音笔,连她都不放过,明摆着就是要跟靳意竹站在一艘船上,葬身大海都在所不惜。

“我哪有什么人生。”

魏舒榆笑着摇摇头,拎着包站起来,对唐苏说:

“那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唐苏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的背影。

我哪有什么人生,那是什么意思?魏舒榆这样的人,精致漂亮,才华横溢,在知名研究室研修,手上握着令人趋之若鹜的作品,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魏舒榆下了楼,贺平安还在等她,开着那辆拉风的车。

外面下雨了,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在水泥地面上积起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水洼,又有新的雨滴落下去,打碎镜面的倒影。

“下次别开这辆车了,”魏舒榆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