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雾气里，靳意竹的声音比平时软糯几分，凛冽气势消退后，显出几分诱.惑。

“魏舒榆，你真的好漂亮。”

魏舒榆被她说得头皮发麻，明明刚开始泡温泉，她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烫了起来，好像体温已经高了好多，连心跳都快得不可思议。

“靳意竹……”她叹息一声，“你这样子，实在不像是直女。”

“那你就说我是双性恋，泛性恋，怎么样都好，这很重要吗？”

靳意竹对她眨眨眼，有几分狡黠意味。

“我以前没想过这些，既然对女孩子不感兴趣，那就是直女了，大家不是都这么说吗？”

汤池不算宽阔，但容纳两个人也绰绰有余。

只是走上几步，靳意竹已经到了魏舒榆的身边，她没有什么要避嫌的概念，平时不喜欢跟人黏在一起，纯粹是觉得没意思。

但是魏舒榆很有意思。

从背后抱着她的时候，她会轻轻的颤一下，肩膀紧绷一瞬间，但在发现是靳意竹的时候，又会放松下来。

靳意竹很喜欢这个瞬间。

有一种她防备所有人，唯独不防备自己的感觉。

温热泉水中，她从背后抱住魏舒榆，感受到她的脊背有一瞬间的紧绷，忍不住将脸贴在她的肩膀上，触碰着她柔软的皮肤。

“你很在意吗？”靳意竹问，“我的性取向。”

“……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魏舒榆被她抱在怀里，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池水温热，靳意竹的身体也温热，皮肤和皮肤贴在一起，柔软的触感……她知道那是什么，正贴着她的脊背，让她无法思考。

“我只是很想知道你的事情，你是同性恋、双性恋、泛性恋或者什么恋都好，我只是担心我不在你的食谱上。”

“食谱，哈哈哈，”靳意竹忍不住笑了一声，“那你的食谱呢？”

“我只喜欢女人啊，”魏舒榆坦然回答，“其实我还有一件事很在意。”

“NO，你不能喜欢女人，你只能喜欢我。”

靳意竹纠正过她的说法，又在她的耳边吹气，不知道是不爽了要给她找点事，还是纯粹觉得好玩。

“什么事？你说。”

“我过去两年都只喜欢你，且现在也只喜欢你，可以了吗？靳小姐。”

魏舒榆稍微缩了一下，她的耳垂很敏.感，靳意竹这样在她的耳边吹气，她觉得有点……太那个了。

而且，她现在在说一件很严肃的事，不能想那么多。

“你之前说你只能接受精神上喜欢女生，为什么？”

“为什么？呃，大概是我之前只喜欢别人到那个程度？”

靳意竹松开她，双手抱头，看着空旷的夜幕，语气忽然有一点惆怅。

“谈恋爱不是都要接吻和做.爱吗？我感觉很难接受，想象不了这种事。”

“……是有过具体的人，让你去想象吗？”

魏舒榆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那个人是女生吗？”

“嗯，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家不是给我找了一个室友吗？我们关系很好。”

已经有很长的时间，靳意竹没有再想起过这些事了。

她很少回忆过去的事情，一拍两散的朋友，不算美好的情感探索期，当时觉得迷茫，后来觉得没有意思，这种事情，还是忘记了最好。

但既然魏舒榆想听，那她说说也没关系。

“你很想知道吗？我看网上说，大家不喜欢听前女友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在网上看的这些东西，”魏舒榆有点想笑，又觉得靳意竹这时候格外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