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我坐后面方便点。”
平时上学,她出于礼貌,会坐在副驾驶,免得何叔叔心里不爽,觉得自己只是个司机,要为她服务。
但今天不一样,靳意竹过来,她再坐副驾驶,是给自己没脸。
名义上是金丝雀又怎么样?
她本来就不是只为靳意竹服务的人。
滴水不漏的说法,何叔叔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不说话了,沉默的把车往前开。
魏舒榆托着下巴,看向车窗外的景色,樱花落尽了,现在是属于炽烈太阳的季节。
夏天啊……
最适合谈恋爱了。
可惜有人不解风情,明明很吃撒娇那一套,偏偏不知道是为什么心跳。
魏舒榆在后座睡了一觉,再睁眼时,成田机场已经近在眼前。
何叔叔停在停车场,关了音乐,打开顶灯,从后视镜里看着她,问:
“魏小姐,你知道大小姐为什么忽然过来吗?”
为什么?魏舒榆还有点迷糊,下意识想,那当然是因为我吹枕边风了啊。
虽然还不到枕边那程度……
“怎么了?”她没正面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我只是疑惑,如果魏小姐不知道的话,可以当我没问。”
何叔叔是老油条了,他没打算明说,只是端详着魏舒榆的神色,又一次试探:
“香港那边说,大小姐最近事情很多,实在不像是有空来度假的样子。”
“如果不是来度假呢?”
魏舒榆神色未动,平静的回答:
“我请她来看我的期末展览,不行吗?”
何叔叔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看着何叔叔。
迈巴赫宽敞的车厢中,冰冷的视线撞出火星,在小小的后视镜里交汇。
魏舒榆没有退避。
她很清楚何叔叔是什么意思,他想从她的嘴里套话,推测她知道些什么,要是能迫使她说出靳意竹的目的,那最好不过。
很可惜,她不知道靳意竹具体在做什么,更不可能失言。
何叔叔盯着她,仿佛在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
来东京时,他把小何留在了香港,现在果然派上用场。
据说,大小姐回香港第一天,在半山别墅大闹一场。
第二天,老爷子勒令她的堂兄堂弟们不必再来半山,措辞相当严厉,说半山老宅是一家人团圆的地方,外人来来去去,像是什么样子?
又过一周,荆家这一辈最有希望的男丁,靳远成被踢出总部。
小何不属于集团本部,只是管家岗的,打听不到细节,但光是零星几句,足以让何叔叔毛骨悚然。
十八岁跟着荆盛华,亲眼看着先生是怎么从老爷子手里一步步把集团给夺过来的,完全称得上手段狠辣,就是因为见过荆盛华的雷厉风行,何叔叔才死心塌地,背叛了老爷子跟着他。
现在是……要变天了吗?
他心下惶然,但从魏舒榆的脸上,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半饷,魏舒榆提醒他:“何叔叔,飞机快落地了。”
他咬着牙,正想说点什么,但魏舒榆已经拉开车门,毫无顾忌的下了车,对他挥挥手:“我先走了,不能让靳意竹等我。”
魏舒榆控制着自己的脚步,没让何叔叔看出端倪。
一直到出了停车场,进了机场大厅,她才咬住嘴唇,轻轻吐出一口气。
好险,差点就露馅了。
就算不知道靳意竹想做什么,但只要是靳意竹的事,她都绝不能露怯,给靳意竹带来麻烦。
这是魏舒榆给自己的原则。
在出关口等了几分钟,魏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