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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得了!

“靳远成,”正在何婉若心惊肉跳的时候,靳意竹忽然开口了,连名带姓的叫堂兄的名字,“谁是你妹妹?”

她的声线本就清冽,现在冷下来,更是显得比雪更冰凉。

“我爸妈可只有我这一个女儿……”

靳意竹下巴一抬,从门口走进来,坦然自若的在外公身边坐下,那是专门留给她的位置。

“你要当我哥,那也得看外公同不同意。”

“意竹你就是会开玩笑,”婶婶反应很快,立马干笑道,“堂兄也是兄,咱们一家子亲戚,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就是,妹妹你可不能忘本,大家都是靳家人嘛,”靳远成还没反应过来,仍旧是得意洋洋的表情,“你那小金丝雀,是哪儿找来的?那才是外人。”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魏舒榆,用词又那么轻佻,顿时挑破了靳意竹的底线。

“对我朋友放尊重点,你算什么东西?”

简直算得上是在骂人了,这下不止是何婉若,连靳盛华都变了脸色。

“意竹!怎么说话的?”靳盛华本想让女儿道歉,眼角余光瞥到何天和的脸色,语气又软了几分,“要讲礼貌。”

“我很讲礼貌啊,”靳意竹笑道,“爸爸,靳远成是你儿子吗?”

靳盛华脸色更是难看。

他的印象里,女儿一向懂事,不让他们操心,怎么现在说话成了这个样子?

偏偏这问题尖锐,他没法回答。

靳远成这几个孩子在集团里上班,是他授意的。

跟何婉若结婚几十年,好不容易等到何天和退居二线,此时不安插几个自家人,什么时候动手?

靳盛华有自己的算盘,却没想到女儿这么不留情面。

成功的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后,靳意竹淡定自若的转头,笑着对何天和说:“外公,这是我给你带的东京特产,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何天和一向宠她,当即笑呵呵的说:“我瞧瞧,还是我们意竹懂事,每回出去玩,都知道带点新鲜玩意回来,我们这些老东西也沾了意竹的光了。”

临近吃饭,何天和只是拆开和果子,从精致木盒里取了一块,略尝了一小口,又放下了。

上了年纪,甜食吃多了难受,再说这和果子,味道也就那么回事,尝个味道,全了小辈的孝心就行了。

“怎么样,我朋友说这家的好吃,”靳意竹一边说,一边还狠狠瞪了一眼靳远成,“合不合外公的胃口?”

“嗯,你这朋友有品位,”何天和点头,“有机会请她来香港玩。”

和果子确实是魏舒榆选的,从东京塔出来以后,她陪着靳意竹穿过小巷,去六本木买一家只能预约的老店。

当时,靳意竹只觉得自己被魏舒榆的体贴和温柔笼罩,连心都像是被浸润在蜂蜜柠檬水里,一点一点的融化。

而靳远成竟然敢用那种语气谈论她……

“好啊,她人特别好,是学艺术的,”靳意竹笑眯眯的说,“我本来想请她参加明天的晚宴,可惜她要去见教授,没有时间。”

“哦,那不错,是个会读书的孩子,”何天和对小孩向来宽容,“你堂兄讲话也太难听了点,人家正经小孩,被讲成这样,怎么受得了。”

“就是,”靳意竹忽然抬起脸,朝着靳远成的方向看了一眼,连笑意都变得冰冷,“他这么没礼貌,明天去晚宴,会不会丢了咱们家的脸?”

何天和笑呵呵的看着她,这么多年的勾心斗角下来,他哪能不知道靳意竹的小心思?不过,外孙女的身上,至少流着女儿的血,靳盛华从外面找来的野小子,在他的家宴上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