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林向北说得口干舌燥,贺峥一声不吭,抵达了贺家。

林向北刚把电瓶车停好要跟进去,贺峥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关门有什么用,林向北有钥匙,他正对准匙孔,听贺峥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不准进来。”

林向北一路嘴甜没换来贺峥一个好脸色,又吃了大大的闭门羹,这会儿也不禁较劲了,扬声说:“你真不让我进去?”

静悄悄的,回答他的只有风声。

林向北把耳朵贴到门上等了会儿,贺峥似乎是真铁了心不搭睬他,他心里空落落的,却高声说:“好啊,不理我就不理,谁先搭理谁是小狗!”

他泄气地准备回家,打算等明天贺峥气消些另作打算,还没转过身,门突然从里头打开。

贺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扯了进去压在墙上。

两人面对着面,气息都搅和在一起。

林向北心里乐开了花,嘴上仍不饶人,哼道:“你先搭理我的,你是小狗。”

贺峥脸色是冷的,“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林向北见好就收,横竖早以青蛙自居,无妨自愿再揽了小狗的名,对着贺峥小而轻的“汪、汪”了两下,忐忑地问:“还生我气吗?”

贺峥近距离望着一对嵌着乌黑瞳孔的圆眼睛,突然很想将温驯这个词安在林向北身上,尽管林向北跟此毫不搭边经过改造的林向北本性难移,也许他打从内心深处希望林向北毫无保留地依赖他。

因为眼下的形势所迫,他未能得偿所愿,但妄想搓一根绳子拴住自由来去的风本就是一种天方夜谭。

贺峥只是讨厌林向北身边总有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气恼林向北走歪路,不听好话。

他的声音轻微绷着,“你说了那么多,最重要的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