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我自己有分寸。”
他说着,从另一侧绕出去走到房间收拾行李。
有些东西他是不打算带走的,比如那条大红围巾、那张准考证一些昭然若揭的铁证。
正如他所说,不知道得住到何时,但想必不会太长久,因此林向北只是随便地往行李包里塞了几套换洗的衣物就完事。
他赶在中午之前跟房东商谈好赔偿和退房的事情,讨价还价,押金要不回来还贴进去了三千七,很是肉疼,但好歹算是和平解决了。
不和平的事也有。
Colin、黄敬南和大飞哥轮番轰炸他的手机,无非是骂他不识抬举,黄敬南更是半夜给他发了好几段几十秒的语音,林向北一条都没点开来听,反手将两人拉黑。
后一个是讨债鬼,拿人手短的林向北没敢摆谱,但也没回,因为能不能还钱、什么时候还钱,这事还真不是林向北说了算他现在的身家性命都系在新债主贺峥身上了。
他紧张地、却又暗藏一点雀跃地等待着。
下午临近三点,林向北收到信息下楼到路口接贺峥。
他像是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噌的从床上窜了起来,一如年少时每次见贺峥都跑着出门,但人站到了一楼的金属大门,脚步渐缓,等在街口跟贺峥碰上面,他连呼吸都是平缓的了,仿若这一次的见面对他而言是极其寻常且可以慢悠悠的。
他按捺住自己过快的心跳,“现在走吗?”
贺峥瞄了一眼他手上拎着的包,“你就这么点东西?”
住酒店都嫌少。
“我拿了两套衣服,应该够了。”
贺峥二话不说接过掂了掂,丢还给他,往巷子里走。
林向北急着抓了下他的手,“干什么?”
昨夜下过雨,今天依旧阴阴的,没有太阳,贺峥的眼里却攒了一点异样的光,“我上去看看。”
林向北面露为难。
贺峥的声音凉凉的,“怎么,我不能上去?”
“也不是,”林向北想了想,“我爸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