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者。
江莺歌走在雨幕下。
回想起顾珺雯对自己的包容和温柔,也许是因为对江家人有愧,才会特别照顾自己,以至于误以为顾珺雯也是喜欢自己的。
顾珺雯不戴她送的香囊,已经给了答案,是她自己不承认,还存有痴念罢了。
早该认清的。
她擦了擦脸颊上的雨水,带着不知是笑还是哭的模样回了小院……
而另外一边,罗玉朝着门口瞥了一眼,不明白江莺歌怎么就那么快跑了,想了想,可能是也猜到了什么,开心过头了吧。
她笑着看向顾珺雯,语气肯定道:“你说的她是江莺歌吧!”
顾珺雯心神紊乱,并未察觉什么异常,如今听罗玉这么说,这才回过神,诧异:“你是如何……”
不等顾珺雯说完,罗玉又道:“上次你把人带过来的时候我便猜到了,你看她的眼神不一样。”
“有区别?”
“有,很温柔。”罗玉道,“所以你碍于江莺歌是女子才会如此?”
顾珺雯摇头:“听说过沐河和方怡么?”
罗玉顿悟:“她们两人的事当初闹得沸沸扬扬,我自是知道的,所以你是怕玄霄宗也走剑宗后路?”
顾珺雯点头应了一声。
罗玉沉思片刻:“还别说,有些人若是见不得你好,确实会以此大做文章,尤其是那些修仙家族,他们可是对玄霄宗不收家族子弟一事颇有微词,不过要我说,你还是别太杞人忧天了,万一江莺歌不喜欢你呢?”
“她送了香囊给我,上面绣着白色风信子,自然也是心悦于我的。”顾珺雯把香囊拿了出来,递给罗玉看。
罗玉只是瞥了香囊一眼,确定绣着的花确实是白色风信子,道:“那你为何不戴着香囊?”
“当时我并未退婚,自然不合适戴着。”
罗玉点头,这一点她是认同的,顾珺雯是很负责的人,不可能在还没退婚的时候就和别人不清不楚:“所以你的决定是什么?”
“不知道。”
罗玉见顾珺雯这般懵懂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心中在想,原来不可一世的你也有今天,不过她面上可不敢露出心中想法,忙不迭收敛笑意,问:“我还是从头问吧,你何时确定自己的心意?”
“不清楚……”顾珺雯叹息道,“自从剑宗回来后,我总觉得舞儿在躲着我。”
罗玉心里啧了一声,又问:“如此说来,你是打算放弃了?”
“不是……”顾珺雯迟疑片刻,“还有纪若梦,她和舞儿之间很特别。”
“什么特别不特别,吃醋就吃醋嘛,有什么不可以说的。”罗玉差点没憋住笑,硬生生给忍了下来,“你别管纪若梦,就问问你自己想怎么做。”
顾珺雯原本清冷的眸子此刻透着迷茫,柔顺的黑发随着她低头而垂落在胸前,随后她又抬起头,摇了摇。
罗玉:“……”果然冰山化开后本质还是冷水,谈个恋爱都那么麻烦,也真是苦了江莺歌。
“介意纪若梦的存在,就出面警告她,让她远离江莺歌。”罗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顾珺雯说:“我是玄霄宗的宗主,怎能如此压迫宗内弟子?”
“那就和江莺歌说你喜欢她。”
顾珺雯又说:“明明是她送我香囊,此刻又疏远我,我为何要先开口告白?”
“啧。”罗玉没忍住,白了顾珺雯一眼,“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看你就是宗主这个位置坐太久了,习惯被人追捧,喜欢一个人,哪有什么先来后到。”
顾珺雯淡淡道:“怎么,你谈过?”
罗玉:“……”看什么剑道交流会,重要么,此刻她只想连夜冒着倾盆大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