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香囊一事,江莺歌暂时不想让顾珺雯知道,否则就没什么惊喜感了,便强装镇定道:“哪有藏东西,是宗主一声不吭推门而入吓到我了。”
以顾珺雯的修为,是不难发现江莺歌藏东西的小动作,本以为会被追问,却没想到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顾珺雯竟笑了一下,那一刹那,似看见满庭艳丽的花,花瓣被微风卷起,又纷纷落在面前,愣是被迷住了双眼。
“连魔气都不怕,现在却被吓住了?”
江莺歌也不是不怕魔气,封闭识海和魔气斗争的半年里,见到最多的便是叶云愁和顾珺雯走在一起的画面,这种锥心之痛令她无时无刻都想着放弃,何必活得那么辛苦那么累。
可是不行。
她信誓旦旦说过不会有事,绝不能失信于顾珺雯,况且自己真走了邪道,不仅叶长老会失望,何清清和顾珺雯身上的伤又该如何是好?
牵挂太多,又怎能轻言放弃,她最后是靠着佛经固守本心,一掌击碎眼前所有才得以摆脱,不过,也仅仅只是摆脱罢了。
该在意的还是会在意。
“时辰不早了,我们得继续赶路。”
“哦。”
顾珺雯没有继续追问,倒是让江莺歌松了口气,随即,她跟着顾珺雯离开了客栈,车队就在门口等着,那些伤患还是安排在原来的车舆里。
江莺歌上了车舆后才察觉顾珺雯也跟了上来,她微微一愣,道:“宗主,这里的药味大。”
“无妨,我已习惯。”
闻言,江莺歌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不过藏在储物袋里的香囊,哪怕有闲暇工夫恐怕也绣不成了,但能换来顾珺雯陪在一旁也是不错的。
江莺歌把车内的东西整理一下,尤其是靠窗口的长椅,用帕子擦了一遍后才让顾珺雯坐在此处,然后又查看了一下伤患的伤口,还算稳定,便给他喂了一颗丹药,再施针定穴,加快伤口愈合。
车队行驶在街道上,需要离开小镇方能飞行,故而透过窗户,能见到许多人早起做工,这样的繁忙之景在平日里很常见,毕竟大家还得为了生计填饱肚子,不像修士,已不必食用五谷杂粮。
顾珺雯却看得出神。
江莺歌坐到顾珺雯身边,同样看着外头景色,道:“以往,我爹娘也会在这个时候去铺子里坐诊。”
那时候她还很小,只知道爹娘做了饭却从来不吃,她还以为是爹娘太忙,忘了吃饭,所以每次她跑去铺子里,会给爹娘带些零嘴垫垫肚子。
现在想想,小时候的日子过得无忧无虑,她却无聊透顶,所以才会天天没事找事干,只盼着早点长大成人,未料到,这竟成了最珍贵的一段记忆。
顾珺雯静静看着江莺歌的侧脸,耳边听着她说儿时趣事,渐渐地,那张成熟的侧脸与记忆中的稚嫩重叠。
那时的江莺歌刚失去亲人,本以为会放声大哭,没找到她竟沉默不语,小小的一只蜷缩在自己怀里,反而显得更可怜无助。
那一次,她难得心生怜惜,本该把江莺歌放在自己身边养着、就近观察的决定,改成让何清清抚养。
何清清为人温婉,人缘也好,又是医师,抚养江莺歌最合适不过,只是没想到才短短三年,何清清便遭暗算。
那个时候顾珺雯便知道,一旦江莺歌有医治自己的本事,将会成为下一个不得善终的江善。
所以,顾珺雯一直当江莺歌不存在,一是保护,二是想顺其自然,若她命绝于此,至少不会连累到江莺歌。
可未曾想,她嗤之以鼻的识海之痛最终会磨平骨子里的傲气,以至于在山林偶遇江莺歌的一刻,一步步试探引导,才会走到至今。
她倒是不后悔,甚至还庆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