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雪,棚子下则摆满桌子。
村民都穿着厚实的衣裳坐在椅子上等菜肴上桌,苏父苏母脸上容光焕发,一点哀伤的样子都没有,来回在院中游走,与人攀谈,完完全全把这次丧礼当作与人深交的契机。
江莺歌抱着天天,就坐在苏晴身旁,别人递来的茶水她一口也没动,嘴里呼出一口白气,扭头看向村长以及他的儿子。
这二人来意不明,也未曾有什么动作,着实让她看不懂,而外面的雪也越下越大,许多人受不住,坐在椅子上一直抖腿,试图驱散寒意。
苏晴和苏岚修为低,不得不往里多加几件衣裳,便暂时起身回了房间。
李咸一直盯着苏晴,见苏晴一走,他便立马跟了过去,江莺歌装作不知,探出一抹灵识。
李咸一路跟到房门口,也不顾女儿家的清誉,抬手便用力敲了敲门。
苏岚喊了一声“等一下”后才开的门,见到李咸的时候没掩饰眼里的厌恶,问他:“你来做什么?”
李咸笑道:“来看我的未婚妻。”
苏岚挡在门口,气道:“她现在还不是你的未婚妻。”
“马上就是了,你让我进去。”
苏岚怎么可能让这种人进去,她伸手去拦,但李咸修为比她高很多,根本拦不住,被他轻轻一推倒在了地上。
苏晴连忙去扶苏岚。
李咸笑道:“何必呢,你们的父亲拿了我们李家三万下品灵石,其实早就把她买给了我,未婚妻不过是对外的说辞罢了,她相貌平平,资质也平平,给我当妾都不够资格。”
苏岚不可置信道:“三万下品灵石?”
苏岚在玄霄宗省吃俭用,每月只能省下一两百下品灵石,而苏晴因为在江莺歌手底下做事,赚得比苏岚多,但每个月也只有七八百灵石能多下来,而且这笔灵石,每年苏晴回来探望其生母时,都被苏父给收走了。
三万下品灵石,对二人来说就是巨款,但苏岚还是说:“三万下品灵石,我会还你的。”
苏晴闻言,愣了一下。
李咸笑道:“我不要灵石,只要人,等丧礼办完,苏晴必须跟我走。”
“有我在,你休想。”
这时,苏父走来,听见房间里的争吵问了句:“你们在吵什么?”
苏岚指着李咸道:“父亲,此人之前收的几房小妾都死得不明不白,现又强闯后院,品行如此不端,怎可把苏晴嫁过去?”
村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苏父自然也知道,但他却不以为意道:“那是她们自己身子骨不行,总之这门亲事已经定下,轮不到你插嘴。”
苏岚还想说什么,但被苏晴拽住手腕制止,转而道:“父亲,我和姐姐出去守灵了。”
苏父点点头。
苏岚和苏晴这才离开了房间。
苏父见四周无人,出手布了道隔音的术法与李咸交谈,江莺歌听不见二人谈话,心中有点在意,但村长的目光时不时就往这边看过来,便只好不动声色按耐住。
到了夜里,雪中夹雨。
许多人吃到一半便纷纷告辞,回家躲被窝去了,江莺歌本来是想等村长一家人走了之后再去探一探村里的禁地,可左等右等,村长并无离去的意思,反而让人端了几盆炭火放在身边取暖。
很明显,村长在防着江莺歌。
只要江莺歌动一下,村长的视线便立刻跟上,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想夜里行动的心思只好放一边,另做打算了。
就在江莺歌思考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苏晴忽然晕眩倒地,吓得苏岚忙不迭把人抱在怀里,而苏父也因为怕到手的三万下品灵石飞走,面无血色地请江莺歌给苏晴诊脉。
江莺歌自然不会推辞,可村长信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