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被磕破,看起来极其狼狈凄惨:“还请师尊原谅弟子一次,弟子日后定当改过自新。”
叶长老叹息,似有不忍。
顾珺雯见江莺歌嘴角垂着,心情明显不是很好,即便如此,也未曾开口干预叶长老的抉择。
实在过于温和了。
作为一宗之主,顾珺雯是不能心里憋着气的,不过二人说到底都是叶长老的弟子,她不便干预,也不会干预。
她会出手,完全是叶长老想给何峥嵘震慑,在他心里留下一个恐惧种子,让他不敢再走弯路。
但敲山震虎,也得看是什么人,不过并不妨碍她饶有兴趣地看着戏,毕竟关在房里养身子,日子实在过得很无趣。
于是,挺直的脊背难得倾斜,微微靠着椅背,手肘放在靠几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清冷的气质随着她的动作减了几分,却添了些慵懒。
“峥嵘,犯了错便要领罚,你就在自己的房里思过一年,每日罚抄医德。”叶长老向他伸出手,“还有,交出初级医师牌证,待一年之后,你自己重考。”
何峥嵘瞪着眼睛,罚抄面壁都没问题,可若交出牌证,不但不能坐诊,且没收牌证后重考的难度是要高于普考的。
不仅要过笔试,且他的言行举止每月都得向药宗汇报一次,但凡有不妥的地方,牌证会再次被没收,且今后不能行医,若非要行医,会被宗门严惩,除非离开宗门成为黑医。
既不被正道认可的邪门歪道。
“怎么,对这惩罚不满意?”叶长老见他迟迟不答,声音都冷了几分。
何峥嵘咬着牙,知道自己没得选,只好把腰间的挂牌交给他,并且磕头说:“多谢师尊给弟子重来的机会。”
“嗯,你把寒破针也还给你师妹,待你重得牌证,为师会送别的礼物给你。”
何峥嵘把还没捂热的寒破针拿出来,随后晃悠地站起身,走到江莺歌面前,心不甘情不愿地双手奉上。
“江师妹,是师兄不对,还望师妹能原谅我,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
江莺歌拿回匣子,眼角余光瞥见师尊期盼的目光,微微一怔。
她素来不喜欢计较,师尊心里清楚这一点,所以让何峥嵘还寒破针,其意就是让何峥嵘道歉,估计等一会,他老人家还会亲自来开导她。
好歹是师长,何峥嵘也受到惩罚,江莺歌便打算退一步,笑着说:“师兄若能改正,自是极好的。”
叶长老欣慰点头。
顾珺雯站起身,觉得没什么意思,衣袖轻甩道:“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月长老操心。”
月长老作揖:“是。”
顾珺雯走出殿外,经过江莺歌身边的时候,见她弯腰行礼,一副惶恐的样子便忍不住说了句:“舞儿真是好脾气。”
说完便带着竹溪飘走了。
这是又被阴阳了?
不管,江莺歌还是当作夸奖,算起来,自己都被夸过好多次了,本来还沉闷的心情顿时也爽朗起来。
何峥嵘被月长老带走了,他会被关在房间里,用阵法隔开,只许杂役弟子进出,直到一年后,阵法才会消散。
杨清玉的伤还未好,柳白芷便带着他回了小院养伤。
天天趴在门口,屁\股上的一撮毛发被顾珺雯的五行雷诀电没了,用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江莺歌。
江莺歌喂了天天一颗甘味果,它方才看起来精神了点,乖巧地蹭着她的掌心。
“歌儿。”叶长老站在她身后。
江莺歌抱着天天站起身,看着他沧桑的目光说:“师尊不必解释,我能理解的。”
师娘一直醒不来,他经常在外奔波,兴和堂大大小小的事情,何峥嵘也出了不少力,现在何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