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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家顾家祖上肯定行善积德才有这个福气,你没有这个福气该想想是不是自己以前当官的时候作孽太多。”

“嘿,怎么说话的?我一个小小的主事官儿能做什么孽?还不是被上官连累的?”

“流放来这儿的都说自己无罪,都说自己冤枉,这话说出来也就是骗骗你自己。”

刚才还看祁王府的车队呢,羡慕顾家呢,这会儿几句话过去这就吵起来了。

李家的大儿子李乘风埋头干活,一言不发,谁知道当初他们李家跟顾家是一块儿流放过来的?

顾家,田家,苏家,人家都是些王妃,官老爷,夫人,小姐,公子。

到他们这儿,人家喊他们一家,都是犯官之后,乡下人,谁家男人,谁家的婆子,这几年都不曾有人尊重地称呼他们的姓名。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玉米棒子挑了一篓又一篓,李乘风累得腰疼肩疼,田地里吹过一丝凉风,他想,活着这么累,还不如死了随风而去算了。

“李老大,你家赁不赁官府的屋子?”

一个相熟的犯官家眷喊了他一声,李老大忙回头笑道:“要赁,我昨儿正想找你说说,咱们两家一块儿赁一套屋子住正好,也能节省些。”

“哈哈哈,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成,等秋收忙完了咱们就去找里正赁一套宅子,以后啊,咱们也能过上好日子了哦。”

“你说得是。”

一声叹息随风而逝,且活着吧。

祁王府。

去农庄转了一圈回府后,顾佑安歇了一日才觉得精神头好了些,草原上有信送来,周祈问她这几日胃口可好,睡得可安

稳,顾佑安看他的字迹就觉得好快乐。

开心完了这才又继续往下看,他说洛阳那边查过了,周宣没叫人用那些邪门的法子害她和孩子。

顾佑安忍不住又笑了,这人竟真叫暗卫去洛阳查了。

信的最后,周祈说了些他近日繁忙,还说朝廷的粮饷送到了,可见周宣蠢笨又没有蠢笨到底,心狠手辣又心有顾忌,又夸周宣是个识大体的。

顾佑安大笑起来,夸周宣识大体,这是正话反说吧。

晓月刚从小厨房端点心过来,还没进门就听见王妃笑了两回了,她把点心送到主子跟前桌上,笑问:“主子,可有什么好事了?”

笑够了顾佑安拿帕子擦擦眼角,含笑道:“也算好事吧,你们王爷在东北军那边挺顺利的。”

“王爷会提前回来?”

“只怕不能。”

周祈要对靠近东北草原的那支鞑子部落下手,什么都准备好了,不把东北方向的威胁剪除之前他应该回来不了。

顾佑安摸着肚子笑道:“我在家好好的,也不用他日日在我跟前守着。”

比起他日日在她跟前,她宁愿他在外开疆扩土,巩固祁王府势力,反正这些好处以后都会到她孩儿手里。

周祈在外忙,她也不能闲着,九月二十四顾家满月宴,顾佑安一早回娘家,因为她得到消息,胡菖蒲和他祖父要来赴宴。

顾佑安有两年没见胡老爷子了,今天一见他老人家,竟不显老,跟两年前见时竟差不多。

胡老爷子笑道:“王妃客气了,人哪有不老的。我家菖蒲成婚都有儿子了,孩子日渐长大,我们这些老东西就该日渐老去了。”

顾佑安说的是真心话,她笑道:“您养生的法子定然跟别人不同,等有空闲了我一定要跟您请教一番,好叫我爹娘也像您似的,康健精神。”

“要说养生的法子嘛,我们还是比不得天一观的道长们,李道长和他的师兄弟们,活到七老八十上山下坡腿脚都利索,我们这些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