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下游有多少百姓?”
“没听说有人。平安江跟松江交汇一路往东流入海,沿途除了咱们松江城有百姓聚居外,再没听说其他地方有人烟。估计呀,就算有人,也就是在沿岸散居着的小部落罢了。”
若是有成气候的大部落,早就冒头了,也不会到如今都没被祁王府巡视的护卫发现。
顾佑安嗯了声,对张贵道:“你是有经验的,家里的田地都交给你了,好好干。”
“是。”
母女俩回家,杜氏问道:“你药材的事处理好了?”
“好了,我只交代一声,自有高金他们去办。”
“哎,也不知道你杜二叔他们今年还来不来松江城。”
“过几日就知道了。”
顾佑安猜测,半个月内杜二叔他们若是不来,就应该有他们送来的信件才是。
“年景不好,吃不上饭走上歪路的人就多了,你出门在外要警惕些,别叫自己受伤,我和你爹会担心。”
“娘,我这么大的人了,我知道的。”
杜氏又叹气。
顾佑安无奈:“您又叹气做什么,心里不舒坦?”
杜氏看着自己花容月貌的大女儿,又是高兴又是忧愁:“安安呐,你十八了。”
“虚岁十八。”
顾佑安秒懂,她娘嘴上说不叫她早嫁人,随着她年纪渐大,她娘还是有点坐不住了。
杜氏咬牙道:“我心里实在放不下,趁这几日天气好,你又还在松江城,明日你跟我去天一观烧香。”
“叫上白婶婶和刘婶婶?”
“不叫她们,咱们母女俩自己去,我有话想问李道长。”
杜氏定下日子后,也不听女儿说什么,快步回家就喊张嫂子:“快帮我想想,明儿要去道观烧香,给准备些什么敬神。”
张嫂子跟杨婆在厨房忙活,听到夫人叫她,连忙出来道:“今晚上发一盆面吧,明儿蒸了白馍带去,再去城里买几样点心什么的也够了。”
“也是,这个时节松江城里也没什么其他好东西。”杜氏交代张嫂子多发些面,敬了神后白馍还可以留给道长们吃。
杜氏进屋开箱子,拿了五两银子出来,后想了想,又加了三两银进去。
“娘,您干什么呢?”顾佑安跟进来。
“准备香火钱。你跟天一观有渊源,今年咱们家日子好过了,也该对人家尽尽心。”
回家一会儿工夫,杜氏就把明日出门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晚上等顾稳回来,杜氏就跟他说明儿要出门。
顾稳:“天一观一年去一趟也就是了,不要去得太频繁,惹人眼就不好了。”
杜氏气道:“我诚心上山敬神烧香,怎的?我难道还不配去?”
“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现在时机不太对。”
顾佑安看她爹:“可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顾稳小声道:“今日我去松江城衙门办事,碰到苏大人,苏大人说孟家和袁家的小姐带着人私自去山上拜祭孟皇后,祁王留在山上的守墓人不许,那两家小姐都是脾气大的,使人把守墓人打了一顿。祁王大怒,把孟家和袁家的小姐们赶出了松江城,并吩咐松江城守卫,再不许两家的女眷进松江城。”
杜氏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才化冻的时候,孟家和袁家的小姐才来的松江城。”
顾佑安敏锐察觉出问题:“不对,这跟我和我娘去道观有什么关系?”
顾佑安脑子里下意识想到一个人,一个玉冠紫袍的俊美男人。
“你们母女俩去天一观多少回了,难道不知孟皇后葬在天一观旁边的山上?”
杜氏瞪他:“我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