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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乐说:“你想走,我绝不拦你,也不让晋王拦你,但你何妨等他回来再说?”

红豆笑着说:“我把事情都说给王妃了,还有必要再和晋王爷见吗?何况晋王爷回来,燕王爷怕还要找他,不如我干脆一走,省得燕王爷再过来麻烦。这个时候又正好,他刚得女儿,顾不得找我,我还不趁便快走?”

“你不用担心,不怕他来麻烦。——只是,若还有别人找你?”

柳乐确实担心红豆的安危,之前燕王关着她,倒是免了别人拿她灭口——那时他们要害死红豆,难免惹燕王疑心,可如今他们听见红豆离了燕王府,怎么不找她?

红豆笑着说:“王妃放心,我也是风浪里过来了的人,知道该怎么小心。王妃找人送我一段,只要离了京城,多得是藏身的去处。再说,我这么个人,不值人家费那么大工夫。”

柳乐还要再劝,但红豆去意已决。柳乐再三挽留不住,又想:若是我自己要走时,别人劝我有用么?自然没用。

于是,她也就不再强留,让人为红豆改了姓名,假做了个寡妇的身份,又给了她许多银两供日后之用,红豆均不推辞。一日后,柳乐派侍卫伴她出京,送她搭上一艘轻舟,自此,便不知她往哪里去了。

第92章 快了,你再等一等。

日子像虫儿飞,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不知不觉又进了八月。柳乐为王府的人都发了丰厚的节礼,把中秋佳节热热闹闹过去了。她是一天天望着月儿变圆,又一天天看着月儿瘦下来,心想:这般变换过几轮了?

她想再瞧瞧历本——是不是把日期记错了,予翀离京已有多久,三个多月,一百日?他只写过一封书信回来,还是在他刚出门不久时。纸上没有几行字,只说平安抵达,又略问了她几句;她的回书同样简单,因他刚到,便没有问他的归期,予翀也没再回复。

等他要回来时,会先来封信,大概还早,至少还有一个月吧。那时候事情能不能全部水落石出?——反正,这次予翀归京,许多事就要了断了。

柳乐静静地坐在窗前。对她来说,前段时候听到的,后面可能面对的,几乎都可算作山呼海啸一般的大事。但从她的模样上,可一点儿不容易看出来。逢到进宫的时日,她仍和原先一样在太后面前说笑;她把黄通等人可能与太后勾串的怀疑告诉沈泊言,连沈泊言都大惊失色,感到棘手,她也只说:“没什么,不一定会有结果,只是请你多留心,能找出多少是多少吧。”

但在心里,她安安稳稳地知道,一定会有一个了结。

躺在床上,像每日一样,柳乐把事件详情整个再理一遍,看看有无未发现的漏洞,然后,翻身睡去。

“喵呜”一声把她吵醒了。柳乐睁开眼,一瞬间,她没感到惊恐,而是觉得好笑:莫非她进到了野林子里?黑暗中,四只眼睛盯着她,猫的和……

他蹲在床边,脑袋与她齐平。

他立即起身坐在床沿,把猫丢开,开口道:“别怕,是我。”

“你回来了?”柳乐躺平,对着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问。

“你没看到信?”

“信在哪儿,没看到啊。”柳乐忽然支起身,预备下床点灯。信一定是放在桌上,奇怪,她怎会看漏了。她感觉那信是十分重要的物件。说不出为什么,她就是想读读他的信。

“不要紧,既然我人都在这儿了。”予翀按住她,笑起来,“你看,我比信使还快。”

他忽地倒下头,挤在她身边,侧身看着她。柳乐惊惶又胆怯地向一旁让了让,这下她的眼睛完全睁开了,像猫一样睁得又大又圆溜:该不该告诉他红豆来过?反正他明日肯定会听见。他要是细问呢?该不该告诉他红豆的话?听到瑶枝骗他,他会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