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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逢燕王说话,模仿出他的语调,而到瑶枝说话时,语音就变得平直了:

“听姑娘这么说,王爷慌了,问:‘你害怕?’姑娘说:‘我不怕你。’

“这话大概投了王爷的心,他和姑娘赌咒发誓说:‘他能找人为你治眼睛,我就找不着?我还能做他做不到的——你打听打听,我母后早就要我娶我那表妹,谢家姑娘,也是京里出名的大美人,我答应没有?我一万个不同意!为什么?因为碰到你之前,我根本就没看上过谁,你才是我心上第一人,只有你。

“‘倒是我六弟,忙不迭与谢姑娘定了亲,早晚娶她做王妃,他对你说过没有?你说我们两个谁是真心?’

“姑娘说:‘我从不敢奢求殿下的真心,只要殿下明白我的苦就行。这孩子……’

“王爷说:‘孩子的事你不用愁。我知道你恨我不能娶你,可我也没娶别人啊,就是将来非娶一个,我定娶个不会碍事的。只要我说话,谁敢对你和这孩子有半点不敬?不止这一个孩子,还有他的弟弟妹妹——我的孩儿都是你的。’

“后面王爷命我出去,又哄了姑娘什么话我不知道,哄得姑娘肯安心去休息了,他又喊我,让我把蒋谦叫到前头去。

“王爷对蒋谦说:‘恭喜,你要做舅舅了。’蒋谦傻站在那儿,拿眼朝我要看又不敢看的。我本来是不愿理会——他一向在王爷跟前口里恨不能生出花儿来,看他这次怎么把话说得滑溜?——我又怕激怒王爷,只好给蒋谦使了个眼色。他急忙去恭维了王爷一套话,又说:‘原先算命的就算准我妹妹有福气,头一胎必定得个男孩,将来……’

“王爷不耐烦听他,说:‘用不着编这套,任是男胎女胎,我的孩儿都能好好地生下来。不过眼下却有一件难事——我的事只差一步,将来她娘俩儿享多大的富贵,全在此,这是个节骨眼,可孩子出生前我那兄弟就要回来,那时候胎也大了,瞒不过去。现在他正信任瑶枝,以为瑶枝一心等着他,要让他发现……可不太好办。’

“蒋谦素来爱在王爷面前充军师,他那脑瓜子里不知藏了多少馊点子,当即他就说:‘其实也不难。好事天生险,瓜儿苦后甜。殿下是成大事的人,胸怀宽广,大处落墨,何须介意细枝末节。

“‘小人斗胆献个方儿:我妹子是个不谙事的姑娘不是?假若有个油嘴滑舌的无赖汉,哄骗了她,诱她失足,这样的事也是有的吧,何况我妹子眼还看不见呢。——要是拿到这个人,我家里上官府告他一个骗奸之罪,等六殿下回来,有官府的文书案卷拿出来,他也说不得什么。说不准六殿下是更可怜我妹妹,还是为此事疏远她,便是渐渐疏远了,也碍不着殿下。’

“王爷就笑起来:‘这个顶缸的法儿妙,固然委屈了瑶枝,都是一时的,我还好好补偿她。只是哪里去找这样一个人,答应顶缸,衙门跟前又能做得像,使我兄弟信服?’

“蒋谦说:‘人也是现成的,小人有个朋友……’

“王爷打断他说:‘你那些朋友不是好赌钱,就是好吃酒,牢靠不牢靠?可别误了我的事。’

“蒋谦说:‘这个朋友倒还牢靠,他有个亲兄长做着官。’”

莫不是黄遨?这件案中也有黄遨!柳乐噔一下立起来。

第88章 公子既来了,这些事没人告诉你么?

“王妃怎么了?”红豆问。

柳乐回过神,懊恼自己太冒失,还没把事情听全,不该打断红豆,便说:“没什么,我猛然想起忘了吩咐一件事,不相干,你接着说罢,他们如何商量、怎么办的,你都记得吗,说细些。”

红豆说:“王妃放心,那时候我整日想着姑娘为何……这些事情我在心里头翻来覆去回想过几十几百遍了——

“蒋谦说那人兄长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