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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道:“她们不来。那日我出门去了,未能见到王妃,回来懊悔了好久。”忽地她又笑,“王妃要是不嫌我烦,肯把我当个妹妹,就叫我音羽吧。”

“你叫音羽?”柳乐笑起来,“我知道了,你是冬日生的。你和你姐姐的名字是一个取法。”

“你见过我二姐?”谢音羽诧异地喊叫。

“是的,去年七夕时见过她。”

谢音羽噢了一声:“是那个时候啊。”她气忿忿地说,“我二姐先前也爱玩,嫁人后连门都不大出了。——都是我那个姐夫不好。”

柳乐默然。谢音徵真可怜,她和黄通一点都不般配,当初为何要嫁了他?若是嫁了予翀,他们就可以一起迎风策马了吧。柳乐不自禁地想。

可是世上无奈之事太多,不恰当的婚事太多了。一个姑娘知道自己想往哪里去,别人却非要蒙上她的眼睛,领着她走;到头来,姑娘发现自己已落在深坑内,她又有什么办法好想?像谢音徵,即便能够和离,世人会把过错全部推到她一人头上,可她明明毫无过失,太不公道了。

可是柳乐也不知该如何,想这些一点用处都没有,她叹了口气。

“咱们来跑一圈吧。”她对谢音羽说。

第60章 连你的猫都讨厌你

这天柳乐快到中午才回王府,吃了饭,洗了澡,便觉懒懒的,睡了一会儿,起床后觉得身上比前段又有劲多了。

她嘴里哼着小调,正要朝外走,隔帘看见予翀,蓦地定在原地。

予翀先笑了一笑,或许没笑,反正看不清楚,柳乐站着不动。

予翀抬手拨开珠帘,走来她面前问:“今天累不累?”

“不累。”

“明日还是早晨去?”

柳乐先看他一眼,看出他并不是要一起去的意思,才嗯了一声。

“今天午饭能多吃了些?”

柳乐愈发不耐烦,含混点了个头。

予翀上前一步,伸手要环住她。

柳乐拧身躲开,防备地看着他,如警惕的鸽子见到鹞鹰一般。

予翀手臂停在半空,难堪地放下:“没旁的意思,先前你瘦了许多,我只想——”

“什么都不行,你休想再碰我一下!”柳乐喊道,“你也可以逼迫我,但不要再说什么我喜欢的话——我知道你那套把戏,拿我取了乐,反说是我自己不自重。我不就是一挨男人身子就软,怎么不自重了?你不是也说了,身子是身子,心是心!不是只有你一个明白这道理。”

她越说越气,干脆回身向床上一倒,把自己摊开。

“还说什么怕留下病根,让我养好身子,就是给你用的!只管来,晴天白日的,正好做事。用不着你强求,也不是你逼我。是我自己不害臊!”

予翀在床沿坐下,并不碰到她,低头说:“我没有那样想,没有什么身子和心之分,你是一整个儿。我很知道你讨厌我。我……绝不再逼你。”

柳乐一骨碌坐起来,欲要下床,又停住:“那殿下准许你的小美人儿告退了么?”

予翀面容黯然:“你真的这样讨厌我?”

柳乐身子挺得笔直,脸直迎到他面前,双眼一闪一闪,冒着火:“对,我就是讨厌你,只要看见你我就难受。”

可是这句话并没有抵去心中的痛楚,她悲愤地说:“我吃你的穿你的就不能讨厌你了?我忍不住!”一瞥间看到挂起的纱帐一角,上面本是小猫扑蝶的刺绣,她得胜般叫道,“连你的猫都讨厌你!”

予翀没再说话,走出屋去。

随即听到他在外头高声命人:“把将军给我寻来。”

“王爷?”

“那只猫!”

柳乐怕他拿猫撒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