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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为另发大财去冒风险,并不值当。何况胥增百头回见她就明着说出来,可见理直,实情该是不错,便不追问,说:“那我怎么敢呢?”

“王妃当然和我等不同。若是在下,有拿王爷的钱谋私利之嫌,王爷王妃是一家人,自然没什么。”胥增百大着胆子说,又觑柳乐面色,慢慢解释,“银子放在钱庄利钱极少,钱庄自己都是拿了人家的钱向外放的。倒不如我们直接放,钱庄收三分利,王妃只收两分,虽只两分,积下来也不少。”

柳乐摇摇头:“不必了,就照原先放在钱庄吧,不需要那些利钱。”

“是,是。”胥增百低着头说,“在下多口了,王妃恕罪。”

柳乐笑道:“老先生别多心,我知道你是好意,银子干放着确实可惜。不过放债我是不愿干的,若做别的事,获些利倒没什么。等我闲了再想想,若将来有好的用处,还要先请教老先生你。”

她暂时没什么再问胥增百的,将他打发走了,但他的话却提醒了一事:予翀让她管钱,或许真有要她从中获些私利的意思。

她想:王爷自己也知道前日说话太伤人,故此拿钱来赔礼?他以为我见钱眼开贪图银子么,那他可想错了。

可是——她又想——他是王爷,怕得罪谁,难道还在乎我心里难受不难受?抑或是他高兴了,当作赏给我的?

周围无人,柳乐的脸却唰一下红透了,狠狠把账册向桌上一摔。——本来她以为他是诚心要她帮助,她并不怕担子重,心中还隐隐有些兴奋。眼下,她恨不得当予翀的面撕了账本。

不过,过了不多久,柳乐的心思又回转回来:反正你也是瞧我不起,我也不和你再让,以后你府上钱怎么用,就看我吧。

柳乐决定,第一步先把予翀和自己在衣饰上的花费砍去一半。她自己的冬夏衣裳,光看见过的,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套,想来予翀也是一样;首饰不用常常添置,几套大头面只在各类典礼上用,轮换着戴,一年也就轮上一两回,日常戴的每年拿去翻翻新、换换样子就行,所费亦有限。这一项上轻轻松松就拿出八千两了。她在纸上算好,命人去叫王府内务总管,要他拿仆人的花名册来。

一小会儿,管家两口子都来了,将册子捧给柳乐,垂手侍立一旁。

柳乐打开名册,仔细看了一回,抬头说:“月例为八两一等的共三人——王爷书房里的两个丫环和我的丫环;五两一等的十二人,三两一等的三十二人,二两一等的七十六人,还有一两的三十七人;不算你们这些大小管事,也不算侍卫,王府里做日常杂事的共一百六十人。”

“回王妃,正是这样。”管家忙答。

柳乐问:“照你们看,这些人够不够使?”

管家小心翼翼地说:“前两年是够了,不过如今园子翻了新,多了几处地方,也要挪几个人安上,当真算起来,其实还短一二十。只是事关王府,不得不谨慎些,细细查了才敢放人进来,要费一些工夫,少不得让这些人先顶一段时日,将来再慢慢添补。”

柳乐点点头:“那么暂时是这些人,以后添人也好,减人也好,须得先来回我一声。”

管家答应了,柳乐又问:“这个月的月钱给他们发了没有?”

管家答:“每月是二十八日发放,这个月的已经备下了,只等着放。”

柳乐说:“那正好,就从这个月起,请你们再重新准备了——王爷和我两个人的衣帽花费这一项,各减去一半,也就是四千,减出来的八千添在这一百六十人的月例上。八两的提到十二两,五两的提到十两,三两的提到八两、二两和一两的全部提到五两。如此一年是……二八十六……三五十五……”柳乐将写好字的纸推到管家面前,自己又拿一张白纸凝神计算,一边把得数写下,“一年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