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只怕是别的。
明思另一只手搭在腹部迟迟没有松开,唇色微微泛白,摇了摇头,“妾身无碍。”
“别多想,许是葵水。”裴长渊握紧了明思的手安抚她。
明思也希望是葵水,宫宴这样大的场合,向来是姚皇后操办,太子妃应当不敢,而且也伸不了这么长的手才是。
有孕本就容易多思,明思看起来若无其事,却没了欣赏焰火的心情,一颗心七上八下,隔绝了一切热闹。
放完焰火,中秋宫宴也就到这里了。
几人回了东宫,裴长渊随着明思回风荷苑。
太子妃眼睁睁看着太子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想起今晚的事,暗恨明思运气好。
风荷苑,范嬷嬷特意备着茶点,忧心明思会饿。
但明思没胃口,刚想让人去仪禧院打听一下万良娣,冯忠就来了。
柳太医跟着到了:“回殿下,万良娣的确是来了葵水。”
明思与太子略松了口气。
柳太医又说:“但万良娣是因误食了大寒的药物,才致使葵水提前,腹痛难忍。”
一句话令两人不上不下。
“与宫宴有关?”裴长渊神色霎时冷了下来。
柳太医颔首,“微臣已查看过冯公公提来的膳食,里头好几道膳食掺杂了此种药物。”
明思急忙问他,“柳太医,若是我误食了会如何?”
“娘娘有孕在身,误食只怕会小产。”柳太医弯低了腰,在宫里多年,这些伎俩是冲着谁去的不言而喻,只是不知怎么落到万良娣的身上。
裴长渊闻言,即刻让柳太医为明思诊脉,明知她没吃宫宴上的东西,仍旧不放心。
“娘娘安然无恙。”柳太医亦松了口气。
明思垂眸,伸手抚着腹部,嗓音中夹杂着明显的后怕,“殿下,万良娣是被妾身连累了。”
即便她坐在后边那桌,她也不会动桌上的东西,但既然冲着她来,就没有轻飘飘揭过的道理。
裴长渊知道她的意思,伸手拍拍她的肩安抚,“莫怕,孤现下去见父皇,你先洗漱歇下。”
宫宴上出现了这样的东西,自然得让皇上皇后知道,此事宜早不宜迟。
宫宴已散,只怕下手的人已经在抹除痕迹,若是等到明日,更是别想抓住半点把柄。
太子走了,明思在榻上坐了半晌。
银烛端了碗燕窝过来,“主子,您吃点东西压压惊。”
“不曾想宫宴上还有人肆意妄为,会是正贤堂吗?”范嬷嬷走了过来,“吓着主子了,幸好您没事。”
明思接过燕窝,小口喝着,暖意入喉,稍稍缓解了急促的心跳声,“嬷嬷叮嘱了我别吃冷食。”
“不一定是正贤堂。”喝了小半碗燕窝,她放下碗,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范嬷嬷若有所思,“宫宴是皇后娘娘操持的。”
“她没有理由害我,”明思倚在迎枕上,随手捞起一把团扇把玩,“况且宫宴上出事于她没有好处。”
团扇的扇面绣着“百子闹龙灯”的花纹,寓意着“多子多福”。
明思望着扇面,眼前闪过了鲁王妃的肚
子。
今日是她生辰,又是中秋,本是双喜临门,可因这事,明思没了欢喜的心思,洗漱后,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半天也没有睡着。
夜已过半,屋外传来脚步声,太子居然回来了。
明思从床上坐了起来,素手掀开床幔,仰头望他,“妾身还以为殿下会回古拙堂。”
“就知道你睡不着。”裴长渊揉了揉她的发顶,“孤去洗漱一番,你等会。”
明思靠在枕上,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