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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娇妾 甜糯 196905 字 1个月前

到救赎,急促地呼吸着,整个人微微发抖。

“别怕,孤不是气你,”裴长渊可算想起来这是个娇弱的小姑娘,不是令他生怒的朝臣,大掌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她的后背,让她喘匀这口气。

明思察觉到男人的气消得差不多,顺势伏在他胸膛上,楚楚可怜道:“殿下好像要吃了妾身。”

“一时没注意,”裴长渊用指腹捻走她眼尾的泪花。

“谁惹殿下生气了?”明思说着话舌根都在疼,默默将罪魁祸首骂了千百遍。

裴长渊此刻确实需要倾诉,“孤去巡视军营查出伙食问题,你听说了吗?”

明思老实答话:“殿下是说钱家闹出来的965文官司?宫里头传遍了,妾身也听了一耳朵。”

“你怎么看?”裴长渊垂眸望着她通红的眼。

“人之常情,人活着就免不了人情交互,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明思可不是为孙家说话,“但此事却法理不容,将士们保家卫国,最起码得吃饱穿暖。”

“律法高于人情,此事必得严惩,”裴长渊吐出一口浊气,“朝臣争执该如何杜绝此类情况发生。”

明思回身,伸长胳膊去勾案几上的一本书,但她坐在太子腿上,手没那么长。

“做什么?”裴长渊展臂将书拿了过来递给她。

是一本《礼记》,明思翻了几页,给太子看,“妾身今日方看到这篇。”

裴长渊眼帘低垂,“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明思接着念了下一句,“妾身拙见,选拔官员亦是如此,若是朝堂官员只顾人情,没有人情可攀的百姓又该怎么办呢?”

此时信阳侯府一定会想办法把罪责往钱家推卸,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明思却偏偏要告诉太子,这是因为信阳侯给予钱家人情,钱家才敢这般放肆。

“这是科举必考书目,”裴长渊嘴角流露一丝讽刺,“只怕早就忘光了。”

多少官员入仕之前满怀抱负,要为黎民社稷做实事,可真入了仕途,却只顾着自个的钱袋。

“只要殿下记得就不怕。”明思倚在太子胸前,亮晶晶的眸子饱含期待地望着他,“殿下才是江山的栋梁。”

才弄疼了她,却一点也不记仇,说他的好话,又不似旁人奉承,她说的每一句话带足诚意,让人打心底里听了舒心。

“你可有良策?”看着这双眼睛,裴长渊下意识询问起了她的意见。

明思眨了眨长睫,眼底藏着一丝狡黠,“后宫不得干政,殿下得先恕妾身无罪。”

“说得不好孤便罚你板子。”裴长渊勾着嘴角威胁。

明思努了努唇,从太子身上起来,跪坐到案上,提笔习字。

裴长渊视线跟着笔尖而动,“竞争”二字入木三分。

“想要公平,就得竞争,一家独大有恃无恐,若是多人竞争,便会互相监督,促进公平。”明思点到为止,没有说得更多。

裴长渊看着这两个字沉默许久,也没说好与不好。

明思见他眉心稍稍舒展,气应当消了,这才挪下榻,让银烛备茶。

“淡竹叶茶,”明思捧上茶盏,“可清心降火,殿下尝尝。”

裴长渊揭开茶盖,悠悠竹叶清香扑鼻而来,他浅啜一口,想起件事,“帕子呢?”

他提起旁的事,这一茬算是翻过了,明思忙不迭去找帕子。

“妾身早就绣好了,还当殿下忘了。”明思递过一条玄色锦帕。

放下茶盏,裴长渊接过帕子,绣的是几棵苍劲的松柏,泉水从山谷中淙淙流出,淌过嶙峋山石,一轮圆月高悬,皎皎月色洒落山林。

“明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