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此事,“既然答应了结亲,他岂敢反悔,项家女能做王妃,那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
想到此处,薛贵妃又皱着眉头埋怨,“本宫先前倒是看好平南公的嫡长女,可平南公忒不识相,居然敢拒绝本宫,活该落到如今的下场,想必项家不会这般愚蠢。”
“此时提平南公还有什么意思,”三皇子想起明思那副姿容,仍有些可惜,“便宜太子了。”
“这次一同被弹劾的不是还有信阳侯府吗?”薛贵妃嘴角流露一丝冷笑,计上心来,“若是太子妃知道太子安排御史弹劾自个的岳丈,你觉得她会怎么样?”
三皇子眼前一亮,“东宫不宁,于咱们就是绝佳的机会!”
“听说明思得宠,太子妃已经不满,只要再添一把火,”薛贵妃微微昂起下巴,胸有成竹道:“女人嘛,最易感情用事。”
太子妃也不想感情用事,可一连串的事实在让她招架不住,明思宠爱日盛,步步紧逼,太子不听她解释,家中还埋怨她不往宫外通气,使得信阳侯毫无准备。
她倒是想通气,可也要她知道这件事啊!
“谁能知道我心里的苦?”太子妃气得眼眶都红了,又委屈又憋闷。
白嬷嬷跪在跟前递上帕子,“娘娘受苦了,奴婢瞧着心疼,侯爷只是一时气恼,您别放在心上。”
“可是殿下那……”太子妃揪着帕子,忐忑不安,“我只怕殿下误解于我。”
比起太子对她的态度,明思如何得宠都不重要了。
白嬷嬷:“您是殿下发妻,还能不了解您嘛,哪会真的误会您,听说殿下出宫了,不如明日您再去求见殿下试试。”
“也只能这样了,”太子妃将白嬷嬷从地上拉起来,“你去给家里回信,无论如何,这件事一定要让钱德绅全力承担下来,把咱们撇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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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孙家想要撇干净可就难咯,”银烛听着小陶子打听来的消息,嘴角都要扬到天边去了。
“若非国公爷扶持,孙家连京城的门槛都踏不进来,转眼却忘恩负,”银烛一想到孙家将姑娘贬妻为妾,还想拐卖小小姐,她就一肚子的火,“真是活该!”
明思手持玉著,夹了一片清炒冬笋入口,鲜嫩脆爽,前院膳房送来的菜色的确比后院膳房味美,“我也不曾想到殿下不顾岳婿之情。”
“说明殿下为人公允,哪怕是岳丈也不会手软。”范嬷嬷赞道。
明思细嚼慢咽,兀自思量,除了公允,还因为太子根基深厚。
太子妃和信阳侯对他的作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即便没有信阳侯,他也能坐稳储君之位,所以他无所顾忌。
没有掣肘的储君,才能真正为大梁百姓谋福祉,父亲没有看错人。
这场热闹没有波及到明思,她只需要坐在一旁看戏就好。
自从发觉浣花草后,今日吃得最舒心,用过膳,明思问范嬷嬷,“东西可处理干净了?”
范嬷嬷颔首,“主子放心,今个一早就毁了,早膳和午膳奴婢也用过,并未起疹子,可见膳食干净。”
“前院是冯忠操持,太子妃还不敢把手伸这么长。”明思挽起衣袖,胳膊上白白净净,再不见一点红疹。
什么吃错了东西,无非是她演的一出好戏,只为避开浣花草之毒。
不入宫,她还不知道自个能进戏班子。
范嬷嬷佩服不已,“娘娘英明,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就是苦了娘娘遭罪。”
原先范嬷嬷想,能得小厨房的恩典就不错,可明思觉得后院被太子妃把持,不如搏一搏前院,谁承想还真让明思做成了。
“一时受罪好过一生受罪,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明思缓缓放下衣袖,一派志在必得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