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有礼,难为你和太子还往鲁王府送了贺礼,往后鲁王妃进宫,太子妃多来玉泉宫坐坐,沾沾喜气,也好早日有喜。”
几句话就让太子妃下不来台,当着姚皇后的面,她怎么好说去玉泉宫?况且薛贵妃哪里是邀请她,分明是羞辱她大婚这么多年还没有子嗣。
太子妃心里又气又怒,可发泄不得,只能垂眸隐忍,不痛不痒地说了句,“劳烦薛母妃关怀。”
“鲁王妃有喜哪有东宫有喜重要啊,”薛贵妃得了便宜还卖乖,笑得越发得意,连眼角多添了几道皱纹都顾不上,“皇上也盼着太子妃早日诞育东宫嫡子,可不能让皇上失望了啊。”
“是,妾身一定谨记。”太子妃咬紧了牙关,嘴里蔓延出淡淡的血腥气。
还是姚皇后打了几句圆场,薛贵妃才没继续说了。
可两人一同离开坤宁宫时,薛贵妃特意等着太子妃,看着她说:“太子妃勿怪,本宫方才说错话了。”
太子妃不懂薛贵妃什么意思,便没随意开口。
果然就听见薛贵妃满是讥讽地说:“听说太子一直宠爱明良媛,许久不去太子妃院里,太子妃哪能有喜啊,是本宫强人所难了。”
一句话硬生生将太子妃的脸皮撕了下来,还往上踩了几脚,太子妃气得身子发抖,眼眶都红了。
一回到正贤堂,就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趴在床上抽泣。
鲁王妃有喜,她本就担忧皇上皇后会对她不满,还要被薛贵妃这般羞辱,即便是做姑娘时,也没有受过这样大的气。
“娘娘,薛贵妃就是故意气您,您若伤怀,岂不是上了她的当。”白嬷嬷心疼不已,太子妃这个位置看着光鲜亮丽,实则多少重压,一个不得宠的太子妃更是难捱。
“薛贵妃是气我,可也是实话,我如今哪里还像太子妃,殿下心里只有明思那个贱人!”太子妃咬牙切齿。
从前太子不进后院,大家都无宠也就罢了,可现在太子常入后院,却只去风荷苑,她这个太子妃的脸面,早已岌岌可危。
白嬷嬷说:“明良媛的确太过得意,娘娘,杨承徽在外散播明良媛的谣言,不如咱们帮她一把?”
太子妃从床上坐了起来,杨承徽自从上次侍寝被抢,便恨极了明思,到处抹黑明思的名声,这件事自然没有逃过正贤堂的眼睛,太子妃乐见其成,也没拦着。
“杨承徽人微言轻,谣言水花不大,既然明良媛不把您放在眼里,咱们也无需对她客气,添点油加点醋,闹大这件事。”见太子妃来了兴趣,白嬷嬷连忙献计。
“你说的不错,”太子妃手里紧紧地攥着帕子,暗恨道:“只要人人都信了明思是个妖妃,影响了皇室的名声,皇上定会惩处她,一定要赶在明思有孕之前下手。”
假若明思有孕,看在孩子的份上,皇上也会网开一面。
白嬷嬷嘲讽道:“明良媛受宠这么久也没有孕,只怕是个不能下蛋的母鸡,娘娘不必忧心。”
“她最好是这辈子都不能生!”太子妃一拳砸在枕头上。
杨承徽、薛贵妃、信阳侯,三方的劲儿使在一处,这把火很快就烧旺了。
外界都说明思是妖女转世,生得一脸狐媚相,在宫外还有婚约在身就勾引太子,诱得太子纳她入宫,整日霸占太子,肆意妄为,还缠着太子连早朝都误了,妥妥一个狐媚惑主的红颜祸水,必得除之而后快!
闹得这么大,蒋陵和冯忠还不知道就真是聋子瞎子了。
一进五月,冯忠便再三叮嘱古拙堂的宫人,做事勤勉仔细,切勿不要惹了殿下不悦,怎得还有人非得往枪口上撞呢?
冯忠实是不能理解作死的某些人,把这些话告诉太子时,冯忠手持的拂尘都在微微颤抖。
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