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腰肢,一个轻巧的借力,两人便翻转过来。
明思到底还是感受到了古拙堂硌人的被褥,大大松了口气,浑身上下都舒服了,一点也不觉得床板硌。
但舒服或许只有一瞬,须臾之后,浪潮凶涌而起。
床榻外摆了一个高脚花几,花瓶里是修剪精致的红梅,哪怕在夜里,也开得娇艳无比,花瓣嫩生生,一掐便汁水淋漓。
明思有些承受不住,一口咬在了男人肩上。
裴长渊吸了口气,低头亲了亲明思的耳垂,滚烫的呼吸钻进了耳道,连带着炙热的语气,“别咬。”
明思松开了口,可他仍旧重复着这两个字,明思杏眸中潋滟一片,连床幔上的花纹都开始重影。
就在即将攀上极致时,太子忽然停了下来。
明思像是被甜果儿吊着的驴,不上不下,迟迟得不到满足,泪眼婆娑,哀求他:“殿下……”
一句“殿下”婉转了几道弯,直把人唤得骨子都酥了。
可裴长渊一点没心软,深邃的眸子盯着明思,比日光更加灼热,沉着语调问她:“思思喜欢孙世诚吗?”
明思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她就知道太子不会轻易揭过这一遭。
“没、没有,妾身…从未喜欢、过他。”明思语句破碎,带着难以扼制的哭腔,听着可怜极了。
可这样的结果,并没有让男人满意,他继续逼问:“若没有入宫,思思与他的婚约在明年春上吧?”
“不,妾身不会…嫁他…”明思心中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挠,痒得无力自控,泪水簌簌,宛如粉面桃花泣露。
生怕太子还要问些什么,她索性双臂圈紧男人的脖颈,主动送上嫣红的唇,呜咽道:“思思只喜欢殿下,求殿下怜我……”
“思思,把这句话记牢了。”裴长渊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心口,咬着她的唇,两人一同到达极乐之境。
龙涎香的气息裹缠着两人,不分彼此。
明思眼前发白,失去意识之前想,太子才是那个醋坛子!
*
进入腊月,事情一多,时间就过得快。
大雪一场接着一场,风荷苑的小菘菜被人搭了个木架子,要不然早被雪压垮。
银烛捧着点心进来,见她在看菘菜,笑着说:“天气冷长得慢,只怕要年后才能吃。”
明思倚在暖阁软榻上抄写经书,看了眼几样点心,放下羊毫笔,从中拿了块牛乳糕咬了一口。
“主子还是喜欢吃牛乳糕,”银烛在西北长大,和明思的口味差不多,“这几日殿下不曾进后院,但膳房送来的东西与从前一般无二。”
“前院膳房是冯忠管着。”冯忠若没几分辨人的本事,不可能在太子跟前待这么多年。
“主子,”范嬷嬷掀起门帘进了暖阁,满脸笑意,“多亏主子帮扶,小弟得以升职,成为东宫采买的二把手,往后办事更方便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明思吃完牛乳糕,用帕子擦了擦手,“快到年下了,嬷嬷准备些年礼,挑上几样送去宁国公主府,还有皇后娘娘那,文奉仪也别落了,风荷苑的宫人都有厚赏。”
初入宫时,因着有舅舅撑腰,不缺银子,现在则是有太子撑腰,更不缺银子,这些日子风荷苑的宫人办事勤恳,她也不能小气。
正说着呢,小陶子带着消息回来了,“娘娘,军粮案判了,信阳侯罚俸半年,薛将军罚俸一年,还有诸多官员落狱问罪,京城人心惶惶。”
“才半年?”银烛显然不太满意。
小陶子点头:“是,但钱家被抄家了,只留下了太子妃母亲那一支,听说信阳侯夫人已经病了半个月。”
范嬷嬷道:“独木难支,钱家往后成了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