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 段崇明顶着对面那道奇奇怪怪的眼神把衣服穿上。
然后一把钳住作乱的手。
顾惊山无奈眨了下眼, 有恃无恐地沉默着。
他这个名义上的师弟知道的东西也不多,让金主知道了也没关系。
苏和昶正面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我介绍。
“师嫂, 你好!”
段崇明抽了抽嘴,“谁是你十嫂?”
还第十个嫂子,顾惊山他怎么敢的!
段崇明瞪了故作无辜的顾惊山一眼。
苏和昶瞪圆了眼睛,道:“就是师嫂啊, 你是我师兄的嫂子可不就是师嫂。”
段崇明皱着眉心,怎么会有人师兄师嫂两个念法:“……那字念shī,不是shí。”
苏和昶好学地忘了正事, 跟着念道:“shí。”
顾惊山笑而不语,趁金主分心,悄悄在那宽厚的手心写字:蠢。
“……”段崇明没抽手,往后一靠,好声好气道:“你是外国人?”
苏和昶一喜,开心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把头发染黑再戴个棕色美瞳,很少有人看得出来我是外国人!”
段崇明张了张唇,凝噎道:“你,嗯,行。”
面前之人那不正常的脑回路和豆芽菜一样的身材让段崇明皱着的眉松开来,这样的人顾惊山能瞧得上才怪。
这又是什么关系的朋友?
自打段崇明道出他外国人的血统,苏和昶眼里的崇拜再添一分,好奇道:
“师嫂,你怎么追我师兄的啊,这朵狐狸样的月桂花也就你这种金乌能一口咬下。”
“啊,师兄以前在书房画了一幅画,还提了字,写了什么来着?”苏和昶想了想,双手一拍,高兴道:“啊,是‘金乌嗅月桂’。”
段崇明光明正大地套着话,很快就把两人的关系知道了大半。
只是苏和昶说话不着调,天一句地一句的,段崇明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反正,他回头就能问本人。
没一会儿苏和昶的喉咙开始冒烟,屁颠屁颠地跑去前台要喝的。
等人一走,顾惊山就把脑袋往金主头上一靠,懒懒道:“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
有诈。
这是段崇明的第一反应。
顾惊山哑笑:“放心,不诓你也不套路你。”
段崇明抿了抿唇,突然想起一件事。
金主和金丝雀的幌子一盖上,当真是把该有的东西都给埋了。
这段关系里,这家伙掌控着节奏,开飞机似的把关系猛地快进到了灵肉契合这一步。
却把一开始的灵魂交流抛之脑后。
段崇明给自己蒙了一层面纱,顾惊山却给自己造了一场看不清深浅的雾。
他们两人都不曾详谈,也谈不上谁对谁隐瞒。
段崇明眼眸一闪,道:“你想讲什么我听什么。”
送上门来的梯子,他为什么不要,至于自己那份……等顾惊山把瞒他那些事交代了再说。
苏和昶哼哧哼哧地从老远端了好几杯饮料过来,一屁股坐下就开始讲。
“师嫂,你要听什么,我来和你说。”
顾惊山看都不看他一眼,对金主道:“回去说?”
“行。”
苏和昶仰头看着起身的两人,很惆怅地叹了口气。
他师兄怎么这么防着他呢。
那可是他嫂子,难道他还会下手不成?
段崇明出来玩,住的房子却是顶好的,装修地段都挑不出差错。
顾惊山对假租暗买的房子心里有数,看着在懒人沙发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