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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多有耐心的人,但祝小蓟生气的时候恰好也不再他会烦躁的点上,他比较有心思去哄一哄。

薛景元这辈子会哄的人不多,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他的双弟,还有就是祝仙蓉。

现在祝仙蓉已成人妻,不需要他哄了,需要哄的人就变成了祝小蓟。

他总对祝小蓟多点纵容和允许,一是因为上辈子祝小蓟对他不离不弃的恩情;二是祝小蓟确实也可爱,每次看到他生气薛景元都觉得挺有意思的,因此也有耐心多哄一哄。

但是祝小蓟不知道薛景元的想法,总觉得薛景元是拿他当小孩子看。

他潜意识里不想薛景元拿他当孩子——他想能成长为和薛景元并肩而立的人,而不是薛景元高兴时哄一哄,不高兴时就冷落在一旁的宠物。

他想成为薛景元生命里那个很重要的人,他希望自己对于薛景元来说,就像薛景元对自己一样,无可替代。

正想着,薛景元已经带着祝小蓟,走到了皇家别苑门前。

似乎是察觉到了薛景元的说话声,柳知鸢敏感地转过头来,见是薛景元,立刻转头对身边人说了,随即笑意盈盈地走到了薛景元身边,低声笑道:“薛”他话还未完全落下,忽然看见薛景元身边的祝小蓟,眼神瞬间一凝:“这是”“我家小妾,祝小蓟。”

薛景元揽住祝小蓟的肩膀,道:“这是柳侯爷家的嫡孙柳如鸢。”

祝小蓟听话行礼:“柳公子。”

柳知鸢上下打量了祝小蓟一眼,随即道:“世人都说祝小娘子随其母一般花容月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话隐隐带着刺,是否有恶意,全看个人怎么理解。

如果祝小蓟以其母的身份为耻,那这话就是羞辱;如果祝小蓟对其母成为娼妓却无所谓,这话就是夸奖。

但无论是以为耻还是以为荣,对于祝小蓟来说,这话都并不好接。

祝小蓟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脸色隐隐发青,正迟疑间,一旁的薛景元开了口,随意道:“他确实好看。”

薛景元说:“虽说和他母亲一样花容月貌谈不上,但自有自己的一派天真烂漫的可爱在。”

祝小蓟:“”他微微一愣,转过头看向薛景元,薛景元也正侧头看他,“看我做什么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祝小蓟眼眶微微一热,随即乖乖摇了摇头。

柳知鸢见薛景元帮着祝小蓟说话,心中对于祝小蓟的警惕有多了几分,但并不愿意驳薛景元的面子,于是便也点了点头,只微笑称是,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见这一茬过了,薛景元便带着祝小蓟进入了皇家别苑。

他们站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祝仙蓉和二皇子李绣章已经站在里面等着他们进来,准备开宴了。

李绣章生的一副书生的模样,说起话来也文绉绉的,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但薛景元知道,他其实是个很有野心的人。

不然,上一辈子李绣章也不会策划了一场逼宫。

其实按照薛景元的计划,那场逼宫原本就该是天衣无缝的,是李绣章自己御下不严,导致心腹临时反叛,走漏风声,计划提前被太子李煦章知道,以至于逼宫失败,薛景元也惨遭连坐。

站错队就要想好自己的下场,所以薛景元对于太子李煦章对他所做出的幽禁的决定,其实是并未记恨的——换做其他人,参与逼宫早就被诛九族了,但太子李煦章大抵真的是个仁德的明君,所以并未这样做,只是流放了他的全家,将他挑断手筋脚筋,幽禁在府中。

能保住一条命也不错了,虽然生不如死,但好歹那时候还有祝小蓟在。

思及此,薛景元坐在宴席上,看向太子李煦章。

李煦章正低着头和太子妃说话,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