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去清点一番。”
“”被谢筠兰这么一打岔,夏侯鹜光都快忘了这件事了,忙点头:“好。”
他赶紧抬脚往门外而去。
云逸跟在他身后一同跨出门槛,谢筠亭也跟了出去。
他毕竟也在朝中混了这么多年,该察言观色的本是还是有的,见夏侯鹜光方才的脸上写满了不自在的神情,有些疑惑。
他思忖半晌,随即下意识转过头,看向谢筠兰。
谢筠兰正转过头,从床上拿起外衫,慢慢披好,随即才走出夏侯鹜光的屋门。
谢筠亭故意慢他一步,等谢筠兰跟上来,彼此并肩,他才低声道:“你怎么跑到三殿下的屋子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谢筠兰一说到这个就尴尬,那“东西”又在他面前闪过,令他脸颊浮上可疑的红,声音压得更低:“是那个少年带我来的!”
“”谢筠亭狐疑地看着他,道:“说话就说话,你脸红什么?”
“哎呀,哥你快别问了!”
“不行,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哥!快给说清楚!”
“”夏侯鹜光在清点物资的时候,谢筠兰和谢筠亭就站在不远处靠在一起嘀嘀咕咕,夏侯鹜光总觉得后背毛毛的,但在他转过身去时,谢筠兰就不说话了,别过脸去,而谢筠亭的眼神则可疑地往下滑,落在了夏侯鹜光的下三路上。
夏侯鹜光:“”他忙转过身,当作没发现谢筠兰和谢筠亭的对话。
清点完物资之后,夏侯鹜光让几个人去安排了饭菜。
“战事焦灼,就不饮酒了,恕我招待不周。”
夏侯鹜光在圆桌旁落座,带着笑道。
“得此招待,已经让谢某受宠若惊了。”谢筠亭摆了摆手,拿起茶道:“我以茶代酒,敬主帅一杯。”
夏侯鹜光闻言,盯着杯子里的清茶看了一会儿,才道:“好。”
谢筠兰也拿起了杯子,抬手过去,和夏侯鹜光碰了碰杯。
杯沿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以茶代酒之后,夏侯鹜光放下杯子,抬手示意谢筠亭动筷。
虽然饭桌上只有一个冷菜和两个热菜,外加一碗汤,一眼瞟过去还是素菜更多,用来招待朝廷二品官员着实是寒酸了一些,但现在是战时,正是粮草紧缺的时候,也顾不上计较那么多了。
夏侯鹜光把唯一一盘荤菜白切鸡放在了谢筠兰面前,在谢筠兰抬起头来看向他时,他又转过头,看向谢筠亭:“谢大人奉命前来押运粮草,如今任务完成,可要在颍州城落脚么?”
“要的。”谢筠亭说:“殿下私扣濮阳公主留于颍州之事,已经让陛下不高兴了,故而,故而”故而周帝派了谢筠亭这个监军来此,表面上是押运粮草,实则是监视夏侯鹜光,以防他再抗旨不尊。
思及此,夏侯鹜光嘴角挑起一丝嘲讽的笑。
但他没有挑明,只是转移了话题,打断了谢筠亭的下半截:“好罢。”
他说:“那我即日起,就在府邸里收拾出一间厢房,供谢大人休息,其他人,就随军一起驻扎在城外吧。”
谢筠亭刚想点头,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皱起眉头,疑惑道:“一间?”
他说:“那筠兰住在哪里?”
夏侯鹜光闻言,看向谢筠兰,对上视线后又一开眼睛,慢声道:“谢小公子也是来监军的么?”
“那倒不是。”
谢筠亭轻咳一声,“呃,他就是来,就是来看看你的。”
夏侯鹜光:“”这句话的意思有点暧昧,夏侯鹜光没敢深想下去这句话的意思,怕自己自作多情。
他抬起手,强装镇定地喝了一口茶,随即道:“这里是前线,是战场,刀剑无眼,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