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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宿敌成婚后 淞子七 9498 字 1个月前

长,何故会轻易隐下这杀头的重罪。

“当年阿兄顾忌盛老年迈,无奈出面,原以为盛怀启当时真的就是言语轻薄了几句,谁料...那妾室三月后竟然渐渐大了肚子。为此阿兄懊悔不已,听到妾室投井自尽,更是一病不起,调养了三年才终以见好。”

“这样的恩情,您还得起吗?”

姜时愿原不想以此威胁,可唯有此才能换得姜家全府一线生机,盛老仰头看着青天,默默沉思,说罢,跪在姜时愿的面前,声泪俱下,“姜娘子,我盛家全府上百条人命,你让我如何得罪的起谢循,你行行好....看在和怀安青梅竹马的份上,你也不愿让他为了你丧命啊....”

往日情动的时光不合时宜地在她脑中放了一遍,那个曾说会为了她对抗世俗的男子,说不介意她学医的竹马,曾说等她笄礼过来就上门提亲的情郎,终是抵抗不住变迁...

她很不甘愿就此作罢,却也清楚明白盛府家奴、无辜之人,也不该被牵连,背过身去,胸腔止不住地起伏不让人听见她的失态,

“您最多能帮到什么份上?可都保我姜府百口留住一命?”

盛老知晓判决已下,三日后男子入典狱,女子沦为贱籍,额间深深抵着青砾,

“可,老夫会尽所能保入典狱男丁安然无恙,也会暗中替女子赎身。”

得盛太傅一句话,姜时愿也算安心了。

为了百条人命,她跪地谢恩:“有劳太傅。”

盛老难为:“至于你的判决迟迟未下...怕是凶多吉少。”

“不必顾及我。”姜时愿转身离开。

盛老望着那背影落了泪,“不要恨我,也不要怨怀安,是老夫逼他与姜家断绝往来。”

闻言,姜时愿脚步一凛,是不是又能怎样呢,不过亡羊补牢。

盛怀安不是连与她相见的勇气都没有吗。

走出盛府,天公下起细雨,雨珠落在她清丽的脸庞上,悬在她的软睫,朦胧一切,实实虚虚,汴京城繁华如常,偏她一人孑然一身。

齿痕初氤出点点猩红。

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意。

姜时愿站烟雨之中,任蓑雨浸湿她的衣襟。

寒意攀上脊背之时,一把橘红纸扇横在她的头顶,她连忙侧过脸,平复情绪。

袁黎啃着包子,半身站在扇外淋着雨,半数伞让给姜时愿,“盛府不肯帮你,你已经无计可施了,乖乖和我回女囚吧。”

他的掌心之中捧着一尊青炉,香已燃尽大半。

眼前的女子已经无路可走,这香便已没了用处。

袁黎低头正欲吹灭,却被一只素手遮住,他大吼道:“你干什么!”

姜时愿半阖着眼,如个没事人一般,“还有半柱香,你怎么就知道我回天乏术?”她抬起眼眸,望向伫立于穹楼之后的典狱,目光坚韧,“这最后半柱香的时间,自然是要拜会魏国公的。”

....

青烟徐徐腾上,化作典狱前两尊石作貔貅血盆大口前的一缕吐气,身形如虎豹,首尾似龙状,震怒着双眸盯着在斜飞的丝雨中娉娉婷婷走来的女子。

她如此笃定、决绝,直面不停从地牢中传来的哀嚎哭绝。

而袁黎只是抱着看戏的玩味,双手抱胸观着姜家小姐的最后的挣扎。

“没用的。”他漫不经心地专注着手中的纸兔子:“每天有多少人在典狱前哭天喊地见国公,可都没有成功过,你若是想效仿这些人,还是省省吧。”

绶带上的环佩泠泠作响,姜时愿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握住棒槌,“是吗?”

袁黎双眸圆瞪意识到她什么,急忙一跃身想要夺掉,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震耳欲聋的鼓声骇得他捂住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