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的,“姜司使,我真的很羡慕你。”
姜时愿原本以为明婌是在怨所有有情之人,如今想来,明婌的恨意、爱羡都只针对她一人。
明婌恨她,从天而降,轻而易举并夺走了她相思之人全部的爱。
三年的长处,便取代他们七年的相濡以沫、相存相依。
难怪,明婌望向她的眼神充满艳羡。
难怪,明婌看着她的眼神又充满怨恨。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姜时愿已经分不出是泪是雨,她的指甲狠狠掐进手腕的皮肉中,狠到指甲断裂,渗出鲜血,仍不自知。
她茫然走在雨中,思索的是,他的夫君为何会和本该毫无交集的‘魅’有过一段密不见人的情?
她蹙眉,轻笑,轻叹,摇头,咬唇,麻木,疲倦。
她站在雨中,不明觉厉,倏然,一把红伞撑在她的头顶。
姜时愿茫然回头,看见李斯抱憾地笑了笑:“下官看着姜司使心不在焉,走在雨中,还不打伞,青衫都湿了大半。所以,特意跑来给姜司使送伞。”
李斯挠着头发不知姜时愿此刻寂静的心死,依然说到:“说来有一件事,下官越想越不对劲,想来与姜司使说说。”
姜时愿心不在焉,心绪烦乱,哪还有私心管他人之事
她没有接过伞,只想离开。
却听见李斯粗犷的声音追来:“是万寿宴之事。”
姜时愿止住脚步,颤着声,努力压抑喉咙中的哭意,“你说,是什么?”
“姜司使还记得,万寿宴之时,舞女行凶,烟毒遍布,我率禁军欲突破金銮殿,但殿门如青铜门般重如千斤重,迟迟久攻不破。”
姜时愿当然记得,甚至记忆犹新。
当时天降狂风,呼啸之发直破殿门,满城凄凉风雨都仿佛倒灌于金銮殿内。
“那时,忽然狂风大作,如有天助,才能破门。但臣知道,那不是天助,乃是一人的剑气。”李斯又回想起那时琉璃瓦上,站在残卷黑云后的影子。
“那人剑气恐怖如斯,登峰造极,下官实为感叹。”
“下官在想,莫非姜司使认识此等高人?”
她怎会认识?甚至,她都不知道那股冷风竟然是一人的剑意?
姜时愿唇瓣毫无血色,强稳心绪,深知李斯不可能凭空揣测,又问道:“你为何会觉得我认识此人?”
李斯:“姜时愿可还记得,嬷嬷将永安公主推入水中一事?”
“嬷嬷将公主水中之后,又欲对姜娘子出手,那时也是无风自起,刮于林间,所以嬷嬷才被迫收手。”
听着李斯这话,姜时愿忽然忆起,嬷嬷被抓后,对她咬牙切齿,避问着她,‘早知道,我方才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该杀了你!说!姜时愿,你身后之人究竟是谁,是谁一直在保护你!’
姜时愿头皮惧麻,四肢皆是被冰冻住了,整个人如坠深渊。
她是如此聪慧,又怎会不知是谁最有可能豁出性命,去保护她。
万寿宴上,他出手,是因为她被困于殿内。
嬷嬷欲杀他,也是他出手,才救她于水火。
两次剑气皆是因她而起。
姜时愿胸臆皆堵,没有一丝冷气进入肺腑。
她如坠入水底,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如若这一切都是真的,如若众人所说不假。
那她的夫君,沈浔,绝不是不会武功的白人。
她的夫君,会武,且武学造诣绝非凡人
而这一切,她从不知晓!
姜时愿悲恸欲绝,心如刀挫,她不知自己是如何强撑着回到典狱的,看着厢房内的一切她恍若隔世,她看着木施上悬挂着的玄衣,更加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