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和陛下一样的毒,如今我能安好无恙,就说明此法有用。此法虽是凶险,但还请太子殿下信臣女,臣女绝不敢谋害圣上。”
“殿
下不可轻信啊。”
祁钰看着姜时愿,略有沉思,后道:“本宫相信姜司使,但是圣人和百官若有万一,拿你试问。”
皇命在上,御医只好按着姜时愿给的法子且试,一炷香的时间后,圣人转危为安,众人抹着眼泪喜笑颜开。只不过此法伤本,圣人须得静养,只留几位比较心细的嫔妃留下侍疾,其余人全部退出宣政殿之外。
圣人卧病,朝中大小职务交由太子祁钰暂代。
常服侍在祁钰身边的内侍奉其令,将姜时愿带到东宫问事,除了姜时愿外,还有禁军御统李斯。
她抵达时,李斯正在与太子禀明万寿宴案情,祁钰闻言将手中墨纸撕了个粉碎,一脸铁青:“意思说,你并没有查到此女的身份,也不知此女究竟是否有同党潜伏在京?”
“太子殿下是臣无能。”
如今舞女已死,案件陷入僵局。
祁钰扶额,叹道:“罢了,若是阿循在就好了。”
办案缉凶并不是李斯的长处,只可惜如今魏国公不在京中,虽已传信知会京中事变,但谢循少说快马加鞭赶来也要半月,此案迫在眉睫,可等不了这么久。
阿愿闻言,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阿循?听这称呼亲昵,看来谢循和太子私交不错?
祁钰见姜时愿来了,收起眼中戾色,直抒胸臆:“姜司使你是最了解此毒,又是参加过万寿宴的人?对于此案,你有什么看法?”
姜时愿闻言将方才在典狱推断的一切,告之祁政,祁政和李斯皆是惧色。
“四绝?四绝竟然已经混入皇城之中。”李斯面色焦急,思索今夜形势,跟道:“难怪此毒凶险异常,难怪金銮殿殿门迟迟久攻不破,原来对手竟是四绝。”
祁钰亦是追问:“按姜司使所言,所以,舞女就是四绝之一的魅”
姜时愿如实答道:“不敢妄下定论,还需证据佐实。”
“若本宫将万寿宴一案全权交给姜司使负责,姜司使有心侦破此案吗?”祁政问。
祁政见她犹豫,拧着秀眉,问道:“怎么?姜司使不愿?”
“如果臣女侦破此案,可否向殿下及陛下讨个恩典?”姜时愿抬起眼眸。
姜时愿话说得太过突兀,惹得李斯惊在原地,他倒是知道姜时愿是安得什么狼子野心,没想到还敢以此邀功威胁殿下。
祁钰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黑眸深沉,过了很久,微妙地勾起唇角。
他扶起仍跪在地上的姜时愿,恩威并施:“姜司使,本宫只提点你一次,你为臣子,本宫为君。你只有侦破此案,才能和本宫谈条件,懂了吗?”
他的语气温和,姜时愿却听出了储君威严,皇恩在上,姜时愿只能应下。
退出东宫之后,姜时愿在云街小道旁的小铺子中点了一碗馄饨。
店家问她是否喜吃香菜,阿愿心不在焉,随意敷衍,等到那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来之后,见汤面上满是葱绿,便已没有胃口下咽。奈何腹中饥肠辘辘,只能浅尝了几口汤水,青葱的香味钻入她的鼻腔,竟多少有些提神醒脑之效。
姜时愿理清了许多事情,比如太子祁钰和谢循应私交非浅,若非魏国公如今不在宫中,此案祁钰应不会交给她。她算着谢循还有半月才能赶到京中,若谢循到京,此案就会由她的手上移交到谢循之手。
此形势,对她不利。
她若侦破此案,必受嘉奖,少则加官进爵,权势更甚,对她益处颇多;若是更大的恩赏,或许可以借此功劳,让圣人开恩重启对兄长之案的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