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殷红,掐着沈浔的脖子:“我当年是那么的相信你我们立誓要报不平之冤,要大庆万民都不敢再随意凌辱我们,我们立誓要百姓听见四绝的名号犹如撞上恶鬼,害怕得发抖”
每一次的呼吸都伴着身体撕裂的痛,殷红的鲜血已浸染沈浔身上的衣衫,不见原来的颜色。
他如溺在水中,无法发生,无法呼救。
他无力,却听见魑的话接连不断地袭来。
“我当年是那么信任你,把你当做我的兄弟”
往事如刀尖一样戳入魉的心中,“因为信你,信你聪明,一定能查清我的身世,我才把阿娘留给我的唯一信物交给你,托你去帮我寻找至亲而你非但没有放在心上,还成为沈煜的贴身侍卫,和他勾搭在一起!”
沈浔讶然,难不成在他忘记的过往中,八年前,他早已查清魉就是沈煜的孩子,也因此,才会接近沈煜,成为他的侍卫。
倏然,沈浔的眼前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开始逐渐变得光怪陆离。
八年前,沈府古槐亭亭如盖,绿意盎然。
可站在古槐之下的人却是愁容满面,直至看见一位清俊出尘的公子,持着沈氏的玉坠子来找上他。
他将玉佩交到沈煜手中,沈煜悲喜交加,几欲落泪:“公子,你这玉坠子是从何得来的?
你难不成识得我儿?”
“他到底在哪啊求你告诉我”
沈煜的话哽咽在喉咙中,不顾长者的身份跪在他的面前,朝他磕着头,荫绿之上留下血色:“我找了我儿十年,还请公子告知”
而他静默站在沈煜的面前,看他痛苦流涕,无动于衷,反而扬起一把剑:
“那你为何会抛弃他,就是因为他面相丑陋吗?”
“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
沈煜攥着玉佩,两泪纵横:“纵使他是怪物,也是我和梓月在这世间唯一的孩子”
“我怎么忍心放弃他?”
他觉得沈煜不似假话,收下刀刃。
紧着沈煜平复心情,两人坐在石凳之上聊了许多。
沈煜闻言其子在的遭遇泣不成声,他没想到他的孩子曾在他如今调查的天外天中受了这么诸多的折磨也是从此刻开始,他立誓要好好保护他的孩子,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沈煜跪在地上,拜谢他的大恩:“多谢公子如实相告,我沈煜纵使粉身碎骨,也会扳倒这害人的天外天。”
“天外天的背后还有暗河,暗河势力盘大,你又如何能斗得过?”他冷眼看着沈煜。
“你可知道暗河阁主是什么身份?”他的眸光微沉。
自己都尚且无法做到之事,沈煜又如能做到?
此刻跪在地上的沈煜,却目光灼灼:“难道士子大夫就因惧怕二字,就而不为吗?”
“食君俸禄、守护万民,是我为官的初衷,纵如蚍蜉,但仍然想用此生为烛,守我大庆万民!”
沈煜再拜,迟迟不肯起身,义愤填膺:“还请公子助我!以我一人难以查清天外天的所有勾当,也无法揪出深藏其后的暗河。”
以势单力薄的沈煜为盟友,怕是聪明人都不会这么选。
而那句铿锵有力的“纵如蚍蜉,但仍然想用此生为烛,守我大庆万民!”沉沉落在他的心里,他心中寒潭却又说不出的动容。
“和暗河作对,你我都可能会死。”这是他最后一次的警告。
“无悔无怨”,沈煜对天起誓,转而眼中又有了哀色,“若是此生唯一的遗憾,也就是想在死前再见吾儿”
他垂下眼眸:“我会尽力保你平安。”
于是他记得,自己成为了沈煜的贴身侍卫长伴左右,护他安全。
沈煜:“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