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嬉笑之后,姜时愿又想起正事,而后袁黎把两位守卫先前说的话一五一十又跟她重复了一遍。
时间已过一半,袁黎咬着发带给自己绑着马尾,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查这里?”
“天外天和沈氏灭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必须查清沈煜当年在这里究竟查到了什么,才会引来灭门之祸。”
不仅如此,姜时愿还要查清,天外天究竟和暗河存在什么样的联系,才派出四绝之一的魑出手杀人。
“你有怀疑吗?”袁黎问道。
“有。”姜时愿斩钉截铁地答道。
沈煜的手札后提过,他曾多次上书朝廷揭露天外天的惨无人道之举,可无数封折子交递,皆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可能是因为大庆朝中有人利用职权特意压着沈浔的折子,这才无法传到圣人眼前。
说明这创办天外天的楼主有着莫大的权力,可能是官场中人。
亦或者说,这天外天的背后,有她无法想象的靠山在帮衬着它。
眼下留给姜时愿的突破口,只有他。
姜时愿看着袁黎的眼睛,说道:“我必须见到这掌权人,也就是天外天的楼主。”
“那你有办法能见到他吗?”
姜时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答道:“有,有个法子能逼他现身。”
“什么法子?”袁黎不理解,感觉姜时愿愈发像沈浔,惯会说些深奥晦涩的话。
“你方才说今夜的赌资高达百万黄金,所有人都将赌注压在楚野身上,而天外天背地里是想安排魉的徒弟赢下竞技,这样他们便能不费吹灰之力赢下所有钱。”
“可如果有人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了呢。”
“这次倍率高达一比一千,若是有个结果是连天外天也预料不到呢,他们又如何能承担这莫大赌约的后果?”
“袁黎你就是这盘棋中的变数。”姜时愿目光灼灼,她握住袁黎的手,目光盈盈:“在帮我一次,好不好?”
袁黎被这殷切的目光弄得有些不适应,侧着头,嘟囔道:“别这么看着我”
正此时,地牢外等候的执灯人喊了一声:“姑娘一炷香的时间已到,姑娘可选择好了吗?”
不多时,姜时愿走到执灯人的面前,执灯人让了身子,打开手中的锦盒,一旁几上的墨白和木牌一应聚齐,全部备好。
姜时愿在木牌上写下号码,执灯人接过木牌,盯着上面娟秀的字体,脸上堆着殷勤的笑顿时僵掉了。
若他没有记错的话,第一百号的少年消瘦文弱,怎么看着都不像能打的样子。
而且老时给他测过脉海,毫无武脉,妥妥的一个白人。
这姑娘看来一点行情也不懂。
执灯人委婉提醒:“姑娘不在想想?”
姜时愿不假思索地再往锦盒里丢进一包沉甸甸的白银,眼尾微微上挑,从容不破:“不知这里可否佘款?我想追加赌资?”
“还要追加?”执灯人讶然,惊讶之后又秉着职责介绍,“可以,但是要与姑娘画契,不知姑娘要压多少?”
“一万两白银。”
“一万两白银?!”
执灯人一语凝噎,这听上去基本是个血本无归的买卖。
他甚至想,这位姑娘是不是疯了,后来又转念想到赌桌上的人哪有不疯的?
“既然姑娘赌注已下,随我来到斗兽场观席。”
穿过楼台画檐,挤入人声鼎沸的会场,四周的座席上人海潮潮,即便都已面具遮面,姜时愿还是能感觉到他们面具之下充满红血丝的双眼、嘴唇一张一合全是杀孽。
明明他们个个装扮的花团锦簇,可沦落到这会场之上,她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