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姜时愿也跟着跪坐在佛龛前,帮蓝禾上香。
蓝禾狂咳不止,“因为沈老爷那些年来一直在找沈浔没有一日放弃过,这才引来了杀生之祸”
说罢,她从蒲团下抽出一本手札,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交给姜时愿:“我因早就离开沈府,因此逃过一劫。沈家灭门后,我曾偷偷回去过,在这沈老爷床榻下的暗格找到一本手札,你看了,便会明白。”
“这是沈老爷亲手所写。”
姜时愿翻开手札。
朱黄的纸页莎莎作响,透出撰写之人的伤感。
沈煜在首页写到:
自沈浔被被抱走后,他就发誓不惜所有,一定要找他和白梓月的孩子。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他几乎找遍了洛阳每一寸地、每一户人家,皆搜寻无果。
直至八年前,他无意间参见酒席上,听见当地富甲提了一嘴:
“你们可知天外天?不是吧,你们还没去天外天下过赌注?”
席间之人摇摇头:“天外楼?那是什么地方?”
“赌博的好地方,我这一身财富皆是靠赌出来的,你可不知…。那里的赔率是一比一白!”
“闻所未闻,简直闻所未闻,大庆没有一间赌坊能给出这么高的赔率!”
“什么玩法?”席间的人皆兴奋起来。
富甲:“让一百个孩子在铁笼中互相厮杀,赌谁能中最能活下来!”
“霍,真是稀奇的玩法,不过这些孩子的父母也真是狠心,竟然让自家孩子去参加这么惨然的游戏。”
“管他呢,能赚钱就行了。”
沈煜闻言面色骤变。
他想或许他的孩子也在天外天。
后来他不惜一切开始调查天外天这个地方。
姜时愿随之翻到末页,看着是沈煜手札上的最后一句话——
‘天外天这个地方诡异非凡,我发现被迫参加禁忌的孩子并不是被父母所弃,而是因为他们大多是罪奴之子或是无家可归之人,无人在意。我看着他们便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决心拯救他们,我将发现上报朝廷,却迟迟没有回音,似是被人刻意压下来。’
‘这天外天背后有太多的秘密,或许有一个人能帮我解开。’
‘圣德三十四年,沈煜记。’
姜时愿摸着笔迹,沈煜最后的落笔在八年前,也就是沈府灭门前夕。
也就是说,沈煜是因为调查天外天而引来的杀生之祸!
“除此之外,夫人还有别的线索吗,您知道是谁灭了沈府满门吗?”姜时愿问道。
蓝禾惶恐到了极点:“是他!”
“他?”
“就是你们没有找到的另一具尸骨,绝对是他,不会错的。”
“你说的是沈老爷当年的贴身侍卫?”
“对。”
“你为什么觉得是他?”姜时愿追问道。
“姜姑娘你不觉得怪异吗,那个侍卫刚进府三月,三月后沈家上下就惨遭被灭门,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蓝禾情绪激动,难掩愤怒:“而且他的尸身去哪呢,会不会他跟我一样其实还活着”
“我是因为早就离开沈府,幸留一命;而他呢,他可是一直留在沈府的,为何他的尸骨却不见了?”
这点不可否认,是有点巧合。
姜时愿继续问道:“那你可有见过那名侍卫?”
蓝禾:“没有,只曾听沈老夫人说过,沈老爷不知从哪带回来了一个约莫十四岁的少年。因为年岁太过相仿,起初沈老夫人还惊恐万分,以为这个少年就是白梓月的孩子,后来我拍着胸脯保证,此人绝非沈浔,老夫人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