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们虽夫妻之名,但没有夫妻之实。因为你们之间太过克制,克制得都少了一种人性骨子里的欲。”
姜时愿后脊生凉,她还尚觉得这一月来,自己与沈浔伪装得天衣无缝,毕竟他们成功地瞒过了盛怀安。
到底是哪里,她装得还不够像
良久,顾辞接着说到,似是解答她的疑问:
“你看沈浔的眼里少了独孤忆柳看盛怀安的‘爱’,沈浔虽占有丈夫之名,却少了盛怀安对你的执念‘嗔’,你与沈浔之间也更缺了夫妻之间该有的‘欲’,肌肤相触之欲,鱼水相。融之欲,你们皆没有。”
“所以,姜司使方才说得不错,男女有别。所以若你在山林后泉入浴,沈浔敬你,断然不敢来这。”
“正因沈浔不敢,所以,这也是我洛州此行唯一能和姜司使密谈的机会。”
“顾处如此大费周章,究竟是想和我说什么?”姜时愿警惕问道。
“先聊聊八年前的沈府灭门惨案吧,姜司使有何看法?”
顾辞声音不徐不慢,“你觉得是什么人能极短的时间内杀害沈府百人,不留痕迹,且能逃脱官吏的追捕?”
姜时愿面色冷凝,自从加入典狱之后,她也遇见过不少人、地、天字高手,虽然个个武艺超绝,但尚不能做到以一己之力在短时间内屠杀且逃过满城卫兵追捕。
唯一有可能的,是
“是绝。”
姜时愿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在李府之时,我亲眼所见魉可在一瞬之间,令李府所有卫兵和典狱司使人头落地。”
“唯有入绝之人,才可做到。”
顾辞点头,早就想到这点:“四绝,普天之下,武功最高之人。可惜,我们对魑魅魍魉的线索太少。”
“我曾听魉提过两句,魑已死,魅为女子,潜藏在汴京之中,而魍如今在世外求仙。”姜时愿又接道,“但不知道…是四绝之中的谁灭了沈府满门。”
顾辞轻笑一声:“重要吗?”
“什么意思?”姜时愿问。
顾辞披上外衫,缓缓起身,点了点太阳穴:“四绝乃是暗河一手培养起来的,纵使他们再强,也不过是听命于暗河阁主的死士。”
“顾处的意思是,想灭沈氏满门的人是暗河阁主。”姜时愿顺藤摸瓜接着说道,“灭门惨案,不留任何活口,要么是二者之间存在深仇大怨,要么就是灭口。”
顾辞打了一个响指,道:“不愧是能破宋府之人的人,果然是有些脑子。”
“据我调查所知,八年前,腊月之时,沈家之主沈煜忽然遣散家中奴仆,书写密函一封急欲进京面见圣人。可就在沈家举家迁去汴京当夜,突发意外,惨遭四绝灭门。”
姜时愿跟着推测暗河用意,整个人紧绷到极致:“暗河阁主这么急、这么快杀人灭口,甚至屠灭满门,说明沈煜当时手中定握着什么机密,才能让他如此害怕、如此慌乱。”
顾辞笑了笑:“这也是为什么,国公会如此着急让我们尽快侦破沈府灭门惨案,它的背后定与暗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此案,还请姜司使,一定要竭尽全力。”
姜时愿微微福身,“职责所在,顾处不必多说。”
“更何况,此案也不光是为了典狱。”姜时愿眼眸微垂,“更是为了沈浔。”
暗河一日不除,作为沈氏遗孤的沈浔每日就会有性命之危。
更何况,这也是姜时愿唯一能为沈浔做的事情,她想为沈浔找出灭他满门的仇人,报仇雪恨。
不料,顾辞听闻姜时愿的话捧腹大笑,捻碎手腕上的佛珠,讥讽道:“沈浔,就是我想与姜司使聊的第二件事情,我有些疑问需要你解答。”
“我知道姜司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