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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宿敌成婚后 淞子七 93284 字 1个月前

步逃走,偏姜时愿缓缓起身,喊住了她,话音无波无澜:“余夫人,你来找我,可是有事要说?”

又对慕朝低语道:“你先离开,我恰巧也有事情要与余夫人相商。”

余桃都有些不可置信,被撞破私密之事的姜时愿还能如此面色平静地拉着她前往游廊下小叙。

余桃逶迤在后,不知如何开口,要知道七出之条最为不耻的乃‘淫’,一女不可侍二夫,哪个被发此事的女子难得会有好下场、是非口舌、苛责刑罚、随便一条都如天塌般能将人压垮。

不行,她是真怕阿愿被‘云衢’三言两语骗了去。

余桃念及恩情,有意提点,但又不愿放在明面上说破,委婉道:“阿愿,你是想同沈公子和离吗?”

姜时愿听罢此言,有些讪讪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角,粉饰心虚:“怎么好端端地忽然这么问,我与沈浔一向都好。”

余姚止住脚步。

“你竟然说好,为何要唤他沈浔?”

“你说一向都好,又为何近日就没再同他说过话,就连眼神都在刻意闪避有沈公子所在的地方。”

月色中天,夜凉如水,二人相伴来到游廊,廊旁长满花正茂的梨树,幽幽暗香浮动。

余桃这一问已经抛出来了很久,可姜时愿迟迟未能给出回应。

她余光轻扫,烛光透过薄亮的浆纸照在她清丽的五官上,她眉目低垂,似有心中仍有疑云,这团疑云使她化不开心中的枷锁,无法展颜。

姜时愿淡淡道:“是。自从典狱三处撤出融雪阁后,我就再未找过他,就像他也从来没有寻过我一样。”

“不过,我们之间一向如此,除了要事,其它琐事双方都不该如何开口,也或许是因为无话可说。”

这话在余桃听来着实属古怪,有种情意尚在,但又疏离甚远的荒诞感,她道:“可你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有何不该?夫妻之间,名存实亡的比比皆是,你与段脩之间不也”

话落一半,姜时愿知道自己失言了,又倏尔不声不响。

提到段脩,余桃不安局促,掌心反复缠绕着腰上的绶带,一圈又一圈如同她尘封已久的心思:

“也不怕阿愿笑话,我不过是被强迫和段脩睡在一张榻上,面和心不合,说是夫妻,若论仇人才差不多吧”

余桃勉强一笑,她不敢回忆那桩潜藏在深海里的痛苦。

那是她刚及笄之时,又是一夜七巧节。

她还能记得那晚汴京城灯火阑珊,热闹繁华,泱泱盛世,俱是百姓之间的欢声笑语。

她特意换了身秀阁新制成的衣裳,怀着爱意,在甜水巷口等着心上人,阿金。

可谁知这极为热闹繁盛的汴京,也会有腌臜阴鼠躲在暗处图谋不轨。

余桃正把玩着手中的兔儿灯,倏然身后窜出来的一只手锁住她的脖颈,捂住她的口鼻,直接强掳走了她。

余姚扭打、呼救哪样都试了,毫无效果,反之那贼人眼睛发亮,欺压余桃在地,就在暗巷之中强硬脏了她的身子

她不记得那贼人持续了多久,自己的哭喊有没有人听到

只知贼人等到精疲力竭之时,忽然被段脩一棍打晕在地。

段脩

为她披上衣裳,问她家住何处,余桃以为自己终于来了天际破晓,以为那夜的噩梦终于不会再缠着她,没想到段脩更甚。段脩以此事为把柄,肆意敛着余家的钱财,还逼迫余桃嫁于他,稍不如意就打骂作践。

闻着余桃抽抽噎噎,闷声吞泣。

姜时愿心中亦有感伤,牵来她的手,轻轻摩挲似有安慰,又用帕子帮她轻楷眼角的泪珠,道:“天道轮回段脩罪有应得,死不足惜,如今威胁你的恶人已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