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
白无常竖起耳朵,用指尖戳破窗纸,觑见训练有素的一群玄衣使如同一张大网在鬼市散开,穿梭于大街小巷,衣袍上绣的雄鹰暗纹栩栩如生,眼看就要搜查到‘阎罗殿’。
白无常嘘声,点着火烛,擒着姜时愿的腕子悄悄领到一处酒窖前,掀开锁扣,里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密道,他道:“你快走,要是你我之间的交易被发现了,大家就得一起进牢狱。”
“快走!三日后,再来找我拿良籍。”
也不知白无常何时修建的密道,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密道内阴暗潮湿,蛇虫鼠蚁阴暗爬行,窸窸窣窣,这不见天光的地方,让姜时愿联想到曾短暂住过一月的女囚。
好在,这条密道很快就走到尽头。
她推开木盖,跳出井坑,眼睛微眯,一时还无法适应重获光明的感觉。
视觉暂封,唯能依靠听觉。
她听见身后有位司使在唤她,“诶,前面那个,来鬼市干嘛的,停下来。”
这运气可真是背啊
刚逃出来就被抓了个现行
她将幕篱压得很低,遮住大半张脸,低头快步离去,身后的脚步声追得更紧,大喊以示威胁“站住,你若再不站住,就休怪我拔刀了。”
“站住!”姜时愿低头看见身后狭长的人影,一跃而起,影子倏然缩小几倍,她赶紧脱去幕篱,往后一丢,“啪”地一声盖在司使的脸上,撒腿就跑。
司使脸上红痕交加,大怒,一脚碾碎幕篱,抽刀,恶狠狠盯着那道纤弱的影子,嗤道:“自不量力。”
姜时愿也深知,她的两只腿,又怎么能敌过轻功疾行之人呢。
她的挣
扎,只是时间问题,到底还有什么办法能逃脱?
忽然,一只手臂倏然从暗巷中伸出,揽过姜时愿的细腰,往怀中一带,不等她惊愕呼之欲出,大掌立马覆上捂住她的口唇。
她带着疑问,试探出口:“沈浔?”
姜时愿眸子微怔,心悸的慌乱还未消散,仰头看着一张全然陌生的脸,男子肤色黢黑,长满麻子,唯有那一双丹凤眼意外地跟这身相貌有些吻合。
他伏在她的耳边说:“沈浔又是谁啊?从你的口中喊出别的男子的名字,我很不喜。”
很熟悉的话,熟悉的语调
好像听过。
忽然她想起那句轻慢的语调,‘你的身体上有别的男子的味道,我很不喜’,是慕朝曾同她讲过的话。
他又叹气道:“上次是谢循,这次是沈浔,何时才能轮到我呢”
姜时愿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松开自己,定声道:“慕朝,好久不见。”
慕朝双手环胸,依然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只不过这幅借来的‘丑’皮囊笑起来差强人意,莫名地有种邪佞之感。
他道:“姜小姐,好久不见。所以,你还没有告诉我沈浔是谁?怎么我不在你身边这几日,你的身边又多出其他我不知道的男子了。”
“我”姜时愿刚想张口解释,慕朝将她抵到墙角,再次捂住他的嘴。
他眉尾上挑,示意姜时愿,姜时愿斜眼觑见那名司使已经寻着她们的方向走来,再这样下去,她和慕朝都会暴露。
危机感已经涌上心头,姜时愿警惕地觉察着司使的一举一动,而慕朝却置身事外似的,盯着姜时愿薄如蝉翼的窄袖下露出的那一截玉臂,欺霜赛雪,像润了水的璞玉,在阳光下几近透明。
他笑了笑,道:“交给我。”
随之,转身走出暗巷。
那位司使放缓脚步,手持横刀,警惕地盯着周边。
他是十分确定,那位小娘子就藏在这片区域中,倚着长年缉凶的直觉,他很快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