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欠,从此不复相见。”
这声音莫过于熟稔,谢循不由得顺着源头觑了一眼,心下一笑,河道对岸的小娘子,还真是个熟人。
他掌间摩挲草团的动作戛然而止。
灵光乍现,他倒是可以把手上的精细活甩出去。
谢循认真看了许久,才温声道:“袁黎,我猜有位娘子捏草兔的手艺应该极好,你何不求她帮你?”
*
秉着不喝白不喝的道理,三七已经连续三壶茶水下了肚,还没有等到时愿回来,看到小儿接着提到第四壶,连忙摆手道:“喝不动了,真喝不动了。”
小二:“姑娘你得庆幸,我们这按人头收费,不按茶盏收费。你要是到酒楼、客栈吃茶少也要花上二十文呢。”
“二十文,这么贵?前年不是才十文吗?”
“哎,自从颁布了一系列新政之后,官府每年要上缴的赋税就更多了,这店家也不是傻子,这油水不就得从每个客人身上都抽出来一点嘛。不止吃食长了、衣衫、首饰、还有地税也都涨了。”
小二一通抱怨喊苦之后,三七赶紧摸了摸钱袋子,反复数着荷包中的银两。
姜时愿再入茶铺之时,见到的是愁眉苦脸的三七。
三七将从小二来探听来的全部原封不动地告诉给了姜时愿,又小心翼翼从桌下递过去荷包,喊时愿悄悄扫上一眼,心里有个数,道:“来京中变数太多,先是贱籍不让入城,再是这物价水涨船高,我们这点银两,恐怕不够花。衣食住行皆是花销,其中若要住客栈的话花销太大,恐负担不起,需要将这个大麻烦解决掉。”
三七握住姜时愿的皓腕,“姐姐,我有想到一个法子,只是可能要委屈下你。”
姜时愿:“你说。”
三七:“我想起我的姨娘在郊外有一处田宅,或许我们可以投靠她,这样一来就能大大剩下不少银子。只不过,我这姨娘性格古怪、更是见钱眼开。姨娘的性子不好相处,我怕姐姐你会受委屈。”
性子不好相处?
姜时愿想,这世上应该没有比谢循还要糟糕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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