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筹,想要什么,尽管跟爹提,爹都会满足。”
本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霍珣却没有预料之中的兴奋,面对齐刷刷看向他的三双眼睛,他缓缓放下碗筷,在众人注视下起身答谢父亲好意:“多谢父亲,只是胜负并非儿子一人之力可达成,但儿子一定尽力而为。”
“这话何意,你身为将门虎子,怎能瞻前顾后,未战先怯?”霍擎对他这般毫无斗志的表态感到不满,语气不自觉加重了许多。
登时,席间欢乐的气氛凝固。
霍珣站在一旁,小身板挺得直直的,如一棵刚长成的幼苗,即将面临一场雷霆震怒,茕茕孑立,在风中飘摇。
霍令仪见状,主动上前给霍擎倒酒,边替霍珣解释。
“爹,你是不知道,阿珣所在的书斋已经连续八年在初赛折戟,更别提进决赛,要不是碰上今年阿珣入学,还主动挑起大梁,他们书斋现在还在坐冷板凳呢。
更何况他最后要面对的可是蝉联十五年冠军的经义斋,阿珣性子谨慎,又身负重担,没有十成把握,他岂敢夸下海口。
蹴鞠是团赛,团队就如水桶,长板再长也防不住短板漏水,阿珣这些时日废寝忘食训练他的队友,阿爹你每日早出晚归,对此知之甚少也在情理之中,就因为阿珣谨言慎行就责怪他不对,我都替阿珣不值。”
霍擎绷紧的肃容稍顿,意识到自己刚才把军营里的那些习气带回了家中,还把霍珣当做手底下的兵来训斥,恐伤父子和气。
他偷偷看了眼冯衿,她不知何时抽回了自己的手,垂眸看向桌面不语。
霍擎只能赶紧顺着霍令仪给的台阶往下说:“我确实不知,阿珣,是爹错怪你了,坐吧。”
经过此事,席间温馨气氛不再。
霍擎不善言辞,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缓和,只好闷声饮酒。
好在有霍令仪说些俏皮话从中调和,才没让宴席气氛彻底沉下去,霍珣不多时已恢复活泼的性子参与其中,冯衿也会出言打趣。
霍擎离家多年,尽管有书信往来,但毕竟不在眼前,跟家人相处时难免生疏,此时像是局外人一般插不上话,担心说错什么,只能静静听着。
冯衿忽然给他夹了一块青虾卷,抬眸凝视他,温言道:“郎君年轻时不是也爱踢蹴鞠,在家得空不妨多教教阿珣,好叫他学两招真功夫。”
霍擎被她关注,受宠若惊之余,不免心头一热,连声说好。
“阿爹竟然也会踢蹴鞠吗?”霍令仪眼前一亮。
“这是自然,想当年,我可是个中高手,先皇常在宫中设鸡蹴之会,我就时常与先皇下场切磋。”
霍珣忙问:“那谁胜得多?”
霍擎扬唇一笑:“各有千秋。”
冯衿饮了一杯青梅酒,笑了笑:“胡说,明明是先帝胜得多。”
霍擎摇头:“谁敢御前争锋,先帝不下场时,你就说是不是我胜得最多,我可是常胜将军,若非英姿飒爽,又如何能入你青眼,在一众儿郎中选我为夫。”
霍擎有意调侃,冯衿匆忙避开他看来火热的视线,只是脸颊上的笑容藏在颧骨里,她反驳道:“我可没看你。”
“你不看我,那在看谁?”
“多少年了,我哪里记得。”
霍令仪嗅到些不同寻常的味道来,她还未曾见过母亲这般娇羞的跟父亲打情骂俏,一时间新奇不已,抱着酒盏挪到母亲身边,主动八卦:“阿爹和阿娘是怎么在一起的?”
冯衿揽着霍令仪的肩头,见她酒杯空了又添新酒,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你个小馋猫,少打听这些。”
“怎么不能打听了?阿爹你说,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霍擎难得被追问起情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