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的灯笼往常这个时候,都有喜鹊点亮,随后挂到廊下照明道路。
但是今天的院子,不仅一片昏暗,还安静得像是无人居住一般。
大门落了锁,窗户也关得严实。
撬开她屋子里的窗户翻了进去,屋内除了有她平日里爱点的熏香味,一点儿人气都没有。
他掏出夜明珠,照亮了屋内光景,果真空空如也。
青山被他派去外面院子里调查,他则在屋内转了起来。
桌上有好几本书叠在一起,压住了底下一张纸。
他拿开书籍,取出这张特别放置在此处的纸条,借着夜明珠的光晕,照亮了上面写的字。
“猜猜我去哪儿了。”
簪花小楷轻盈雀跃,仿佛能看到她写下这句话时,骄矜得意的小模样。
越少珩垂眸一笑,果真是外出了。
闺阁少女不会夜不归宿,除非是与父母亲人一道出远门。
去哪儿了呢?真是难猜啊。
他将纸条塞进自己怀中,摸到了特意给她买的奶皮酥。
既然她不在,他只能自己吃掉。
好在一路过来,奶皮酥降到了适宜入嘴的温度,入口即化,香甜可口。
他随意翻开她压在上头的那几本书,都是些稀松平常的书籍,唯有一本叫《妖狐秘史》的书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夜她说过,她是诞生于天地间的一只灵狐。
与这本书有干系吗?
不做他想,他已经翻开了这本禁书。
……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敲响了轩窗。
“殿下。”
越少珩将这本尚未看完的书塞进怀里,上前推开轩窗,与打探消息回来的青山碰上面。
“如何?”
青山答道:“回殿下,霍家除了霍大人外,都随冯家一起去仓山的庄子里避暑了,才走没两日。”
越少珩沉吟片刻,追问:“多久才回?”
“听奴仆说,他们往年都会小住一个月,等暑气过了就回来。”
既然已经知晓她的去向,越少珩也就放下心来,只是想到又有一个月不能相见,脸色就沉了下来。
回程二人慢悠悠地骑马走在街道上。
夜市散去,街道上人烟稀少。
越少珩一路上心不在焉,险些将骏马骑回到景王府,还好被青山及时提醒,要先将骏马送回到马场,再步行回景王府。
越少珩回过神来,微微颔首,调转马头与他一起回到马场。
一旁的青山率先下马,牵着缰绳,将木牌一并递还给马场伙计,回头却见越少珩仍骑在骏马上,望着远处星空出神。
马厩大门外悬挂着两盏黄色的灯笼,暗黄色的光晕落在他的肩头,像是洒下了一层霜雪。
街道外已经空无一人,他的身影在黑夜中更显萧索。
青山知道殿下此时心里想着的应该是霍小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几日过去了,好几个春秋了吧。
发病时景王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嘴里念的是霍小姐的名字。
醒来后,神思寥寥,常独自坐在书房里,看他给霍小姐作的画。
人虽不在近前,他却能凭借记忆画得一丝不差。
二人
虽未有同框的画作,但王爷悄悄将两个人的画像拼到了一起。
起先他也不知道殿下的画像从何而来,直到殿下让他将一卷画轴送去给孟玄朗,他才窥见一二。
画卷被裁成两张,留下来的是柳青骊的画像,而裁去的另一半,听孟玄朗解释,是景王的画像,那日在丹青阁由他亲手所作。
殿下向圣上请旨失败,不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