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如毒蛇盘踞,吐着信子,似乎在找最合适下嘴的地方。
“万恶以淫为首,你中的毒便是淫。”
青山的宝剑削铁如泥,吹毛立断,几笔勾勒,便是皮开肉绽,鲜血如注。
“敢动本王的人,就是找死。”
滴答,滴答。
鲜红落入泥地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刀锋太快,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直到“淫”字已成形,针扎般的刺痛才一阵阵传来。
赵晋想要跪地求饶,却怕脖子上的剑划破喉咙,他涕泪横流,求道:“殿下,微臣不知道她是您的人,我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饶恕我吧,我愿意到她面前磕头认错,只求殿下宽恕。”
“再敢打扰她,本王要了你的命。”越少珩目光阴鸷,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带着血的剑冷冰冰拍打着他的脸颊,锋利的剑刃甚至划破耳垂,温热的鲜血顺着脖颈流入衣襟。
赵晋瞪大双眼,脖颈鲜血淋漓的样子煞是可怖。
“本王会找人盯着你,往后还敢做出此等下流之举,断的就不仅是手了。”剑锋往下游走,在他腰侧徘徊,点了点某处。
一阵水渍沿着裤腿而下,骚味熏得人皱眉,竟是把他吓出尿来。
这般懦弱胆小。
越少
珩鄙夷冷笑,收剑回鞘,步履从容地转身离开。
景王的马车走了,赵晋脱力倒在地上,如烂泥一般再也爬不起来。
*
初五,望江楼。
霍令仪和霍珣如约而至,在定好的四楼雅间里等候。
窗外便是护城河畔,沿街有商贩叫卖,坊间商牌林立,客似云来。
轩窗被霍令仪打开,天光阴沉,雨云厚积,空气闷闷沉沉,一如他们的心情。
霍珣坐在圆桌前,捻了几枚花生剥来吃:“阿姐你别担心,景王会没事的。”
这几日她让他到处打听消息,忧心忡忡的与他探讨景王的事,很是上心。
霍令仪趴在轩窗前,托腮眺望湖光山景,眉心快要拧成麻花了:“听说赵典已经在御前参了景王一本,事关人命,不是小事。可我还是想不明白,景王为什么要杀了赵晋。”
霍珣道:“坊间都说,是景王冲冠一怒为红颜。”
霍令仪始终都不愿意相信坊间那些流言。
她转身回到屋内落座,皱眉辩驳:“为红颜讨说法就会杀人吗?他不是那种人。你与他相处那段时日,又是怎么夸他的,人家落井了,你就要下石了?”
霍珣倍感冤枉:“阿姐,我没有说这样的话,那是外面说的,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霍令仪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只是教育你,君子不可在背后非议别人。”
霍珣:“……”
这几日出了一桩大事,鸿胪寺主簿赵典之子赵晋,在灵泉寺山脚遭人杀害,有民众见到景王拿剑威胁赵晋,其妻也站出来指认景王。
坊间传得沸沸扬扬,都说是因为赵晋轻薄柳青骊在先,爱慕柳青骊的景王冲冠一怒,找他理论,理论不成便仗势欺人,将其残忍杀害推落山崖。
事关皇亲国戚,圣上派人彻查,景王也因此暂时被禁足于王府之中,只等查明真相再做处理。
没过多久,郭信回和盛娴来了。
这场庆功宴,就只有他们四人。
郭信回在金銮殿前当差,自然是消息最灵通的人。
等他来了,还没坐下喘匀气,就遭到霍令仪和霍珣的连番轰炸。
郭信回看向眼前两双相似的,充满担忧的眼睛,笑了笑安抚道:“放心吧,身正不怕影子歪,如今证据不足,他没事的。”
霍令仪对他的解释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