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食难肥,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收了力,不至于把人弄疼,但底下是只野猫,不由分说与他掐起来。
*
日头上移,越过林梢。
苏祭酒和季学正一行人在院子外等了许久也未曾看到什么异常。
季学正等得有些焦急,朝身边的人问道:“苏祭酒,你有没有老眼昏花看错了?”
苏祭酒被人质疑自己,当下便不服:“你才老眼昏花呢,我人老眼睛可不老,年轻时人送外号火眼金睛,任何人都休想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弊。如今前后两个院门都守得死死的,刚刚我让两个助教进去找,咱们就在这儿等着,景王肯定还在里面。”
“叮铃”毛驴脖子上挂着的铃铛慢慢悠悠响起,院子里走出一辆送潲水的驴车。
苏祭酒鼻子抽搐了一下,刺鼻的潲水气味让人避之不及。
更遑论那辆摇摇晃晃的驴车正七扭八歪的朝他们驶过来。
驱车的两个年轻人一高一矮,穿着后厨统一制式的袍服,腰间围着布裙,戴着草帽挡住了半张脸,露出的下半张脸到脖子都是黑黢黢的,手也脏得不像话。
眼看就要倾轧到路旁的他们身上,苏祭酒和季学正赶紧往边上躲闪。
“走路怎么不长眼。”苏祭酒嫌弃地避让,躲到了季学正身后。
矮个子那个忙不迭地道歉,声音像是闷在盒子里一样低沉,她从高个子手里抢回缰绳,牵着驴车走出了后院。
过了大约一盏茶功夫,后门有个挑着潲水桶的男人走出来。
他来到停驴车的地方,发现自己的驴车不见了,挠了挠后脑勺,满脸不可思议。
在空荡荡的后院里左右张望,自言自语道:“哪里来的饿死鬼,连我喂猪的潲水都不放过?”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