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张明贤、两名宫女与二十几个士兵。
佛寺唤名梵音寺。
没一会儿进了去,小僧过来询问。
萧怀玹一把抽出士兵腰上的剑,架在了那和尚的颈部。
“叫住持。”
程梨心一惊,万没想到他会如此。
那小僧连连点头,脸色煞白,因为他手中的剑,更因为他身上的龙袍,马上去了。
“萧怀玹!”
接着,程梨便感到手腕一紧,被他扯动了绳子捏住手腕,拽到了后殿。
后殿满殿神佛。
他什么都不怕,不畏不惧,亦看不出多敬,程梨不然,压低声音厉声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男人依然不语,态度疏离,就那么垂眼眯着她。
没一会儿,住持便到了他面前,不止,还有这寺庙中的所有高僧与弟子,众人脚步匆匆,皆马上跪了下去。
萧怀玹冷声:“给她找间禅房休息。”
“是。”
住持立马应声,吩咐了下去。
没得一会儿,程梨便被送入了一间禅房。
不,是被关了进去。
她没反抗,毕竟他已发疯多日,反抗无用,她乖乖地进了那禅房等待。
未几,有僧人为她端来清水,供她净手净面。
程梨不知萧怀玹到底意欲何为,想要从这小僧人口中打探,然刚要发问,突然看到那木盆一侧有一个标记。
程梨顿时心口一颤。
因为那标记不是别的,和她适才在外边的树上看到的那个一模一样,却是萧知砚杀手的标记。
到了嘴边的话立时被咽了回去,程梨什么都没说,只让僧人放下了水盆,如萧怀玹的要求,净手净面。
至此,她已经确定萧知砚的人在暗处,且那标记就是画给她知晓的,人十有八九是要救她?
程梨心情复杂,扪心自问,她想离开萧怀玹,极想。
但她不觉得她能逃离他的掌心。
被他抓回来,只会不断地死人。
她也很怕萧知砚真在附近。
如今俩人相差悬殊。
萧知砚根本不是萧怀玹的对手。
但她却也清楚,此番出行,萧怀玹所带的兵不多,却是绝佳的机会,只是不多归不多,人却都是一等一的精兵,必然也不容易对付。
程梨在禅房安坐,心中有些许混乱。
大致等了半个时辰,萧怀玹的人过来带她。
她被带回后殿。
与适才不同,殿内已摆满香烛、清水、烛台、法器等物,四十几名僧人个个身披袈裟,手敲木鱼,喃喃诵经,一片肃穆。
程梨被带到萧怀玹身旁。他二
人立在一圈烛火之内,眼睛瞧着他取出一对同心锁。
锁上清清楚楚镌刻着他二人的名字。
程梨不知他是何时弄得这东西,但知晓了他要干什么,方才恍然,接着,便见那男人抓住了她的手,用针刺破了她的指尖,也刺破了自己的,将两滴鲜血滴落在锁面上。血滴融合,缓缓渗透,融入锁身。
他慢慢在锁孔之中插入一根红绳,勒令她拿起其中一把,自己拿起了另一把,相互为对方将锁扣合,而后将钥匙丢入了熊熊燃烧的火盆之中。
程梨耳边响起了更大的诵经之声,似经文,似咒语,一声接着一声,灌入她的脑中,这时,但瞧面前的男人俊脸朝她的脸面靠近而来,呵笑一声:“知道这叫什么么?这叫情血契。以血为媒,缔结契约,朕和梨梨生生世世永结同心,彼此深爱,永不分离。”
程梨别过了头去,甚至没看他,耳边响起他阵阵的笑声。
“萧怀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