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安静听着的冷存真当即抬头看向了赵丰年。
“前些日子,杨知事跟赵有志想必已经跟你商议了多回了,我也看到了你们几人的意见,未来北地势必会每个县甚至每个村都有自己的私塾学堂,但是眼下确实还做不到,这北地第一家学堂,就设在五树县吧。”
冷存真眼中放光,“是,大人大义。”
这场会议后,北地的百姓们热火朝天干起来了。
任何这时候来到北地的人,都会被这种充满生命力的干劲惊讶到。
这也是柳小尺年后第一次来到北地之时的感触。
去年后面几回商队都是其他人带队,赵丰年好一阵子没见到柳小尺了,这次见他来,也是开心不已,却见他旁边跟着一个眼熟的少女。
“是,阿珠?”赵丰年疑惑。
只见那少女微微一笑,“宝儿弟弟。”
赵丰年看向了柳小尺,他却有些不好意思,“阿珠跟我去年腊月的时候定亲了,年后爹娘让我过来瞧瞧你们,阿珠娘,莲婶说许久没见你们了,就让我带了阿珠来,一来我以后在外面行走,阿珠知道了心里也好有个底,二来,也是替她瞧一眼你们。”
“竟是这样,三伯娘真是有心了,想来,自从临县一别,也有两三年了,她跟阿玉近来可好?”
阿珠抿嘴一笑,“拖你的福,都好呢,自打青青姐跟小云姐先后都走了后,阿玉就顶上去了,一个人总管着三个纺织厂,大家都说,她很有大掌柜的风范。”
赵丰年也笑,想当初,阿珠阿玉在赵家的时候,是最沉默寡言没有存在感的存在,如今能这样拥有自己的人生,他真的很为她们感到高兴。
“今日北大街那边做春季促销活动,所以衙门里空了些,大尺哥也去那边维持秩序,怕贵二伯他们忙不过来,我爹娘都去油铺帮忙去了,你们先歇歇脚,一会儿我带你们去找他们,对了,还没恭喜你们。”
柳小尺笑得很开心,瞧得出来他对这桩亲事很欢喜。
“你就别忙活了,我们自己去就行,再不济你喊个人来,我们都知道你如今忙得脚不沾地,方才在门口,他们就跟我说了,爹娘听说大哥做了捕头了,都高兴坏了,我们也知道,大哥怕不是做生意的料子,能有一把力气帮到你才是正经,如今商会有嫂子管着,他正巧能做自己喜欢的。”
“大尺哥做得很好。”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柳小尺果然带着阿珠去见赵来贺巧娘了。
见到阿珠,巧娘也很惊喜,得知两人定了亲,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又是忙着问陈莲等人的情况,又是问他们日子定了没有,直把阿珠问得双脸通红。
柳小尺这回要继续北上跟北边的一些邬堡做生意,阿珠则留在北地等他回来再一起回去,赵丰年便跟柳小尺提到了戎族的羊种,以及牛马牲畜。
“好,我明白了,我努力找找,给你弄回来一批。”
“说来,阿珠来了也正好,我这底下有个县,是做畜牧业的,这个你已经知道了,去年他们羊也养得好,我前些日子琢磨着要在那边建个纺织厂,青姐跟云姐如今都忙着,我正愁没人能把框架立起来,正好阿珠在这里,也了了我一桩难事了。”
阿珠听了也很开心,“那太好了,我还怕在这里没事做无聊呢,只是羊毛也可以纺织嘛?”
赵丰年点头,“自然,只要将羊毛梳理顺了,捻成线,再纺成布,既暖和又轻薄。”
柳小尺也笑,“阿年的主意还没有错的时候,看来,这北地要有自己的特产了,也难怪你让我多带些外头的牲畜来。”
趁着柳小尺还没离开,赵丰年第二天立马拉着他去见了陆木匠,讨论起羊毛梳理机器的问题。
柳小尺早些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