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没有私塾,戎族不识汉文,自然也不会准许北地建私塾学堂,去年第一任知府官员来到北地,也曾先过设立私塾,却没想到,无一人将孩子送至私塾,除了一些大家族也许有藏书,其他人能听懂官话便是难得了。”
赵丰年点点手指,“人还是要招的,既然不识字,那就招懂官话又愿意识字的。”
又过了几日,才终于招到了三个人,其中有一个叫王文的王家人,赵丰年只看了一眼,也录用了。
这些吏人上职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前往各县通知各个县城的知县三日后来府衙开会。
几人面面相觑,还是那个叫王文的先问了。
“大人,不知,我们各自去哪个县城?”
“你们三个,加上原来的四位典吏,一共七人,北定府下面一共五个县,你们各自分配即可,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我要在三天后看到五个县的县令或主事人。”
“是,大人。”
三日后,府衙大堂侧堂,赵丰年坐在上首,李将军大胖各立一侧,赵青青在左侧案前坐下,面前放着笔墨纸砚,杨菱则在右侧。
北定府底下五个县城,分别是牧县,犁丘县,小河县,五树县,还有沙沙县,如今五个县城只来了三个。
“牧县跟五树县无人前来,这两县是谁负责通知?”
当即便有两个李姓的新人被喊了进来。
“本官说过,要在三天后看到五个县的县令或主事人,你二人未完成任务,看来衙门也用不上你们了。”
那二人先是一愣,随即忙求情。
“小人确实跟五树县冷县令说过了,只是那冷县令不来,小人也没法子啊。”
“是啊是啊,小人也跟牧县那边讲清楚了,人家毕竟是县令,就算不来,小人能有什么办法呢?”
“你们所言有道理,是本官过于武断了,不过其他人都做到了,就你二人做不到,本官不罚难以服众,这样,就罚你二人打扫府衙一月,再扣一月月俸,事不宜迟,你们这便去做吧。”
待那二人被请出去,几个县城的人瞬间有些坐立不安。
赵丰年则喝了口水,笑道,“说来,本官初到北定府,还不认识诸位大人,不知各位怎么称呼?都是哪个县城的?”
下首第一位的人连忙站了起来,“大,大人,我,不不不,下官,下官是沙沙县的县令,小的叫沙不、不多。”
沙县令个头有点小,人也干瘦,此时光是说完这一句话便仿佛用尽了勇气,两条腿都在打哆嗦,活像是落入了狼口的羊崽子。
“沙不不多?还是个外族名?”大胖嘟囔了一句。
沙县令抖动得更厉害了,赵丰年很怀疑他再抖下去还能不能站稳。
“不不不,是是沙不多。”
“沙县令不必拘礼,坐下便是,只当是闲聊了。”赵丰年放过了可怜的沙县令。
第二个人倒是个圆润些的老头,“下官是犁丘县县令,莫东西。”
“咋还说方言骂人呢?”大胖瞬间怒目而视,却对上了犁丘县令茫然的眼神。
赵丰年无奈,“冷静,胖哥,不知您如何称呼?”后面一句是度犁丘县县令说的。
之间他更茫然了,“大人,下官就叫莫东西啊。”
赵丰年:“”
这叫淳朴!
赵丰年保持微笑,让他也坐下了,随即用鼓励的目光看像了最后一个人。
“大人,小的是小河县的县丞,我们县上一任县令非要在汛期钓鱼,全县衙的人都劝不住,被河水冲走找不着了,后面就没有县令再来了,哦哦,我叫何玉。”
真的就是每一个字都懂,但是连起来就格外荒诞了。
“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