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地方,这些日子来,下官忙着安抚乡民,都没来记得好好修缮一二,后院怕是有些简陋了,下官全当先带大人看看,随后给大人安排别的住处就是了!”
赵丰年却拒绝了。
“这里虽然简陋,但是地方宽敞,收拾收拾便可,也省的我等来回奔波了。”
盛富贵忙堆起笑脸,“大人简朴,实在我等楷模。”
送走盛富贵后,赵丰年让李旭东带着他的人马去吏房,好好休整一番,李旭东也没推辞。
“这里边倒是大着呢,好好收拾收拾差不到哪里去!”巧娘上下打量着,“他爹,一会儿你把这些凳子桌子的修一修,怎么还缺胳膊少腿的。”
“知道了,屋顶的瓦也碎了不少,明日我去外头拉点瓦补一补。”
赵青青却走到了赵丰年身边,“阿年,那位盛大人,看着不大像什么好人,今晚你记得多加小心。”
“青姐放心,我刚来,他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了路子,不会轻举妄动,我会带上李将军。”
“李将军可信吗?圣上让他来,除了保护,是不是还有监督你的意思?”
赵丰年看着赵青青,忽然笑了,“青姐,让你只待在家里实在是屈才了,你看得很透彻,说的也都没错,不过放心,他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见她不解,赵丰年解释了一句,“李将军出自漠州,母亲乃是北地人士,被戎族所杀。”
赵青青恍然大悟。
“如此,我便放心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比我更知道这些。”
“我记下了。”
当晚,盛富贵果然布置了接风宴,同桌的还有几个当地的望族。
酒过三巡,赵丰年就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回去的时候,李旭东破天荒主动跟赵丰年起了话头。
“赵大人,那姓盛的不是什么好的,你要是应下了他们,恐怕是要辜负了陛下的期望了。”
“看来,李将军对北地的了解比我想象的更多,那么,对于王李两家,李将军此前可有了解?”
李旭东定定地看着赵丰年,“为富不仁之徒,为了一己私利,勾结戎族,把控北地。”
赵丰年却没继续说王李两家,“其实,李将军既然自愿跟随我来到北地,就该明白,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伙伴,接下来,我会有一些举措,我希望李将军能看清自己的立场。”
李旭东沉默了。
赵丰年就是逼他站队,不是京城,是他赵丰年。
“要李旭东现在就完全站在我这边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至少我知道,他跟戎族有血海深仇,目前就够了。”
第二天,赵丰年跟赵青青说完这话,就去了前衙,召集衙役及府衙各部的官吏。
只是他发出指示后,直到一炷香后,才稀稀拉拉地来了五六个人。
一个知事,四个各房的典吏,一个洒扫的仆役。
“哎呀,我昨日就跟他们说过,今日大人要召见他们,让他们早些准备着,这不是让大人久等了嘛!”
盛富贵一脸惭愧,“大人,念及他们都是初犯,就饶过他们吧!以前府衙里没个主事人,兄弟们都不知做什么,如今您来了,以后大家就有了方向,一定齐心协力辅助大人。”
赵丰年却笑了,只让底下人报上名来。
四个典吏三个姓王,一个姓李,只有一个不是王李两家的。
“下官杨菱,任经历司知事。”
“杨菱?哪个‘菱’?”
“‘白马湖平秋日光,紫菱如锦彩鸾翔’*的菱。”
“这是写江南之景,菱也是南方多见,杨知事可是江南人氏?”
杨知事唇角微扬,“正是,下官乃天